如果不是在一個遊戲裡,去掉大背景。這會兒就是幾個朋友開趴聚會一起浪。
快要結束的時候朱子然十分堅持地來了一首《難忘今宵》。
“眼看就要散場了,在這裡,我要感謝父母,感謝大家,感謝遊戲,讓我遇見你們……”
齊銘:“行了你閉嘴吧,怎麼這麼多話。”
蘇興樂:“遲早都得散。”
蘇興樂今天沒能嗨起來,畢竟話題123都死得透徹,再合上性格加成,“嗨”這個詞離他還挺遠。
卷毛:“你能不能彆這麼喪啊蘇醫生?一臉人間不值得。”
蘇興樂瞟了他一眼,“人間本來就不值得。”
“可野哥值得。”
他一頓,有意無意掃向秦野,低聲回:
“倒也是。”
不遠處秦野眼神還算清明,隻是幾乎沒開口,雖然平常話也不算多,但好歹也會時不時來兩句騷的,今晚卻靜得有點過分。
酒局結束起身的時候他在那頓了會兒才動,大概是今晚酒喝得有些多,步子不太穩。
大家見他走了,也沒怎麼再待下去。
因為都有幾分醉,打掃這件事默認被放到了第二天。
蘇興樂最後才離開,他點了根煙,煙氣繞在散亂碎發裡,隱約遮住他眸眼,好似蒙了一層霧。
不多久後煙燃到尾,他往地上一扔一碾,這才回房。
意外就在這時候起了苗頭。
地上那個煙蒂還沒滅透,對過去的窗被齊銘打開過一條縫,風從那裡吹來,把地上一點小火星往先前被酒弄濕過的簾子推了推。
屋子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翻的酒瓶子,而門口還被各種各樣的雜物堵著。
那一點小火星挨到到棉織簾子旁邊。輕輕一碰,起了個火苗。
此時此刻齊銘正從二樓往三樓走,手裡一杯醒酒茶。
他沒想過自己會在樓梯拐角碰見秦野。
那人背朝角落,一膝曲著,膝上是手,頭埋臂肘間,黑色碎發幾分淩亂。
“秦野?”
齊銘試探著叫了聲名字,對方沒給反應,他蹲下把杯子放在一邊,伸手搭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
秦野在這時候終於抬起了頭,他幾分惺忪困頓,一雙眼睛難得有些空,眯著一掃又把頭埋了回去。
“你還好吧。”
“嗯。”
“是不是有點醉了。”
“嗯。”
齊銘沒見過秦野這幅模樣,他跟平常不太一樣,至少思緒沒那麼活絡,鈍了點。
都說酒後吐真言,齊銘忽而覺得找到了個你問我答真情流露的好時機,開口問道:
“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嗯。”
“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
“總是一個人不覺得累嗎?”
“習慣了。”
“……”
“你這種人,碰到難受的事,解決不了的事可怎麼辦。”
“硬抗,強熬。”
……
齊銘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沒再往下問,拉過他手臂架在了自己肩上。
“彆睡這裡,走吧,我扶你上去。”
秦野在這會兒終於開始慢慢攏回神,他啞笑著開口:
“我隻是有點暈歇個腳,不用扶,能走。”
他說完把手往回收了收,扶膝起身,鬆著扶欄一步一步往上去,齊銘跟在身後,不發一言。
底下大廳的簾子已經起了火,火勢還挺旺。但因為離樓梯有些距離,他們沒注意也沒發現。這一晚所有人都醉得起七八八,該睡的都已經睡了,要睡的都在去睡的路上。
三樓秦野已經回到房間走進房門,齊銘沒再跟下去。
他說:“你好好休息。”
先前那個醉得有些混混沌沌的秦野看著已經清醒不少,他低低應了一聲,在齊銘離開之前拉住了他。
齊銘一愣,心裡暗暗放了點期待。
可秦野開口依舊無關風花雪月:
“樓下是不是有什麼燒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野火燎原。大家好,我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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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的被抽沒了,枯了
黏黏黏黏喵還有公爵A投了雷,謝謝!愛你們
還有一個什麼機,啊啊啊我記不起來了,謝謝你的10瓶灌溉液!
評論都會回的,就是可能會稍微慢點。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