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你哥巴不得誰都彆來搭理。”
這話如果換彆人說,沒準還有嘴硬賭氣嫌疑,但從秦野這裡道出來,隻能說真情流露。
橋上兩邊亮了燈,彩的,霓虹,漂漂亮亮換著色。
丁柯艾歪頭往外看了會兒,不知在想什麼,他今天喝得不少,都說酒壯人膽,況且還都是後勁足的,這會兒酒勁還沒消下去,頭腦昏沉,裡頭雜七雜八想法很多,消不掉。
車走到正中間的時候丁柯艾突然回過了頭。
他眼底晦暗不清,裡頭甚至還藏了幾分叫人生寒的瘋狂。
“我們一起殉情怎麼樣?死在一起多浪漫。”
“?聽我的,睡一覺,安分點。”
秦野權當這是醉話,沒太把這小孩的中二言論放在心上,隻希望儘快把人送到家,好甩手走人。
但他實在沒想到之後的事。
丁柯艾伸手握住方向盤時車速大概在七八十,車子行駛在平坦高橋上,底下是另一段車流。
他猛地一轉,車頭一個扭,直衝護欄。
秦野今天有點倦,他本就沒好透,折騰來折騰去實在沒什麼精力,沒防住這突如其來的自殺行徑,反應過來時車身已經轉過去大半。
照這個速度,撞上防護掉下去也不是沒可能。
估計能真死一塊兒。
秦野眉心緊皺,強行被拎了神,混沌一掃無餘,他腳下猛一踩刹車,順勢狠狠奪回了方向盤。
車子貼著護欄擦出一段距離停下頓在那,身後的鳴笛聲震耳欲聾,秦野前段時間剛感受過一次車禍現場,現在實在不想再嘗。
他默半秒,冷聲:“你他媽瘋了?”
這一句相較之前摻了點惱跟怒,把丁柯艾弄清醒了七八分,他看著秦野,沒立馬回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垂著腦袋半晌沒出聲。
他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總歸要被開出局,不如跟秦野一起走。
等車子重新往前啟動時,丁柯艾出了動靜:
“我隻是醉了,原諒一下腦子不太清楚的小孩。”
“你這不清楚地有點過分。”
“我也不想的,我控製不住自己,要不你也哄哄我?”
“哄個屁,多大人了,怎麼想的直接搶方向盤。”
四輪繼續往前轉,車身上落了幾道不小的長痕,看著惹眼,但對於他們而言,不值一提。
秦野問完那句後,丁柯艾委屈巴巴癟了癟嘴,隨後開始強行掰扯三觀不正毫無邏輯的理由。
“照現在這個形式,那我肯定比你先走,留你一個受四號騷擾我不舍得,所以我決定帶上你一起走,我多體貼你。”
“我還得謝謝你?”
“不用謝。”
秦野有點無言。
“你要不下車吧。”
“不我不走,天那麼冷,風那麼涼,我那麼可愛,你忍心嗎,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忍,心,嗎。”
“我忍心。”
“……”
秦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不至於真把一個醉得七七八八的小年輕丟路上不管,仁至義儘地送佛到家。
剛準備回去,那個醉的伸手又把他拉了住。
“彆走啊,你今天睡我這算了。”
“彆了。”
秦野壓根沒想留下,可那個不知道現在到底幾分清醒的開始耍無賴。
他死拽著秦野,整個人把重量往他身上壓。
“哥,你照顧我一下,行不行。”
“不行。”
“我想吐。”
“那你離我遠點。”
“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剛認識我?”
丁柯艾一時又啞了炮,但力道還沒鬆,他雖然看著個小,但執拗起來一點推不開。
他扒拉著秦野,換了路子,可憐巴巴:
“我真的很難受。”
秦野皺眉,以招對招:“我也難受。”
“你怎麼了?”
“傷口疼,你鬆開。”
這話一出比什麼凶的都有用,丁柯艾老老實實把力道收了收。
秦野本以為能走,可最後那小的還是吐了他一身。
臟了衣服,強行留人。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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