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美人……等一下,難道是因為他妹妹的親事?
蕭朔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他聽說過,陸枕帶了兩個瘦馬回府。
這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可一個瘦馬,最多做個姨娘,難不成……還想著當世子夫人?
蕭朔失笑。
“公子不會想爽約吧?”小娘子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蕭朔。
“行啊,不就是長生不老丹嘛,爺給你煉!”
反正煉出來是個什麼東西誰知道呢,哄哄美人高興罷了。
然後,原本就是京師城內荒唐的蕭朔又多添了一樁荒唐事。
說他輸了棋,要煉長生不老丹。
將老侯爺氣得從軍營回來抽了他十棍子,被聞聲趕來的老夫人死死攔住這才沒鬨出人命。
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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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月想要桃子。
她做夢都想。
因此,晚上的陸枕閉著眼睡不著的時候,就聽到抱著他臂彎的蘇邀月的心聲。
【桃子、桃子、桃子、桃子……】
陸枕:……
魔咒一般。
第二天,陸枕說要出門,問蘇邀月去不去。
蘇邀月立刻表示說想一起去。
她到了京城之後還沒出去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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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城,富貴繁華迷人眼……也沒有那麼誇張,畢竟她可是住在s都的打工人,高檔商場和低端路邊攤切換自如的常駐客戶。
不過這些古代精巧的小玩意,蘇邀月還是很喜歡的。
比如這大金鐲子,真不錯。
俗雖然俗,但架不住它貴呀。
等一下,這玉鐲子價格應該更貴吧?
“公子,你說奴戴這個玉鐲子好看還是這個金鐲子好看呀?”
快說都好看,都給我買!
蘇邀月深刻相信一個道理。
如果一個男人連錢都不給你花,那麼他就是不愛你。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可他給你花錢,那麼你也不虧。
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讓一個男人付出金錢,那麼他怎麼知道你貴呢?
“都不錯。”陸枕聲線慵懶,單手托著下頜坐在老板準備好的包廂裡,像極了那些陪女朋友出來逛街就知道找地方坐的男人。
作為大客戶,老板專門請陸枕和蘇邀月來到這個包廂,然後將自家最近的新品都拿了上來。
蘇邀月左挑挑,右挑挑。
都很貴,怎麼辦,都想要。
“娘子您瞧,這水色,您出了咱們店可找不到第二家有這樣水色的鐲子。”
老板也不是在誇大,雖然京師城內奢侈品店鋪很多,但他家確實是最大最貴的一家。
“那要了。”蘇邀月要了一隻玉鐲子,然後又盯上了簪子、頭麵、耳環、項鏈等等等等。
“這個、這個、這個……”
“我幫您包起來?”
“這些不要,其它的都裝起來。”
她一直都想試試這種電視劇情節的霸道演繹,真爽。
雖然蘇邀月奢侈品店也是常去,十幾萬一個的包也能買,像這種電視劇情節也能實地上演,但她家隻能算小富,比不得陸枕這種官二代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揮霍無度。
最重要的是,自從她爸跟後媽有了二胎,她的零花錢就減半了。
雖然一開始蘇邀月很有骨氣的要做打工人,但後來她還是為金錢勢力所低頭,灰溜溜的又回去找她爸。
聽說她爸還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是什麼陸家豪門,真正的豪門貴族,跟他們家這種暴發戶沒得比。
嘖,可惜了,她爸一直盼著她嫁入真正的豪門,豪門沒嫁到,人先走了。不過她現在也算入了豪門?不算辜負她爸的期待?
那邊,陸枕的視線往窗下看過去,街道之上人流湧動,熙熙攘攘。
陸枕的視線被一個女子吸引。
女子一側長發遮麵,隻露出另外一邊白皙漂亮的臉。
她這樣走在路上,被幾個無賴潑皮纏上。
那幾個潑皮見她長得好看,正調戲著,突然抬手一撥開洛川另外一邊的頭發,登時被嚇了一跳,又大罵幾句醜八怪。
洛川捂著臉想走,又被這幾個潑皮攔著要銀子。
路過的人不想管閒事,洛川害怕又無助,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洛川眼前出現一道挺拔身影,他擋在洛川前麵,就像是一座山那麼高。
“我已經讓人去報官了。”男人開口道。
“報官?我們乾什麼了你報官?”
這些潑皮有門路,不怕。
陸枕微微一笑,拿出自己腰間永寧公府的玉牌。
京城之地,遍地都是皇親國戚。
這幾個潑皮慫了,正要走,領頭的潑皮臉上冷不丁被人扇了一巴掌。
他低頭,就看到一個柔弱到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小娘子舉著巴掌,還要再扇上來。
蘇邀月要被氣死了。
她就是挑個首飾的功夫,她男人就出軌了?
蘇邀月將氣都撒在了這幾個潑皮頭上。
大家都是路人背景板,就你們有用,推動劇情是吧?她讓你們推!
領頭的潑皮被扇了兩巴掌,呆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然後猛地暴怒起來,掄起自己蒲扇般的大掌就要朝蘇邀月扇過來。
蘇邀月立刻往陸枕背後躲,“公子,好可怕啊~”說完,她努力把洛川擠開,自己貼住陸枕的後背,“奴隻是想保護公子~即使奴豁出性命~”
【快幫她擋住!】
“你這個賤人!”潑皮剛剛張嘴罵,臉上就被惡狠狠地拍了一頓。
陸枕手中的折扇劃過潑皮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作為翩翩佳公子,陸枕手中自然缺不了一柄象征君子的折扇。
這折扇本是附庸風雅的東西,可有一天晚上,蘇邀月睡著的時候,陸枕半夜起身,鬼使神差的替它裝上了一枚刀片。
這刀片藏在折扇裡,就像是藏在陸枕這副皮囊下的另外一個靈魂。
刀片從未使用過。
就像是陸枕從未讓皮囊之下的另外那個靈魂出格過。
可現在,刀片劃過這潑皮的肌膚,陸枕心中卻湧起一股奇異的快感,仿佛被密封的皮囊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他的一絲靈魂從裡麵湧了出來。
“哎呀!”蘇邀月驚叫一聲,“公子你的手沒事吧?”
捂著鮮血淋漓的麵頰的潑皮:……
潑皮還要鬨事,那邊已經有巡防營過來了。
潑皮正要賄賂,不想領頭的人冷笑一聲,抬腳將他踹飛三米遠,砸爛了一個水果攤。
踹人的是……顧深棲?
女主,男主,男二都齊全了。
蘇邀月向天翻白眼。
這就是言情定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