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邀月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陸枕,心中的甜蜜到達頂峰。
兩人交著胳膊飲了合巹酒,酒香在唇齒間彌漫,蘇邀月啞著小嗓子道:“鳳冠太重了。”
陸枕伸手,不怎麼熟練的替蘇邀月取下鳳冠。
小娘子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黃梅識趣的出去了。
喜房內隻剩下兩人。
外麵熱鬨的聲音不斷,陸枕喝了不少酒,原本清明的眼神也變得不怎麼清明了。
喜房內燈色昏暖,他的指腹摩挲過她飽滿的唇瓣,然後突然傾身過來,蘇邀月下意識後躺,摔在柔軟的床鋪上。
男人的手一開始按在床沿上,逐漸緩慢攬住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
繁雜的衣物在陸枕的手下一層一層褪開,剩下最後一層,卻怎麼都解不開。
這是蘇邀月自己做的內衣。
陸枕眸色渾濁,指尖一用力,隻聽“撕拉”一聲,小衣被扯斷,甩出去的時候撞到床帳邊的銀勾玉佩,發出清脆聲響。
而在小衣解下的那一刻,蘇邀月突覺得呼吸一暢,眼前卻是一陣發黑。
蘇邀月想開口說話,卻被陸枕堵住了嘴。終於,她眼前一黑,軟軟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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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月萬萬沒想到,新婚之夜,她居然……暈了。
“大概是……餓的。”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好的,麻煩趙醫士了。”
是醫士。
天呐!
蘇邀月再也不敢醒過來,隻得繼續假裝昏迷,然後隻聽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之後,蘇邀月嘴裡被塞了一顆糖果子。
甜蜜的味道彌散開來,有人貼著她的耳朵道:“還不醒嗎?”
蘇邀月立刻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好丟臉……你為什麼要叫醫士?”
低血糖是這具身體的老毛病了,那個時候可能是被牙婆餓壞了,因此,受不得餓,一餓就容易暈倒。
“有些擔心,怪我。”男人認錯的速度非常快。
“好丟臉啊,陸枕!”蘇邀月卻還是不肯從被子裡出來。
陸枕索性伸手揉了揉那團被子,“叫夫君。”
蘇邀月:……
被子裡靜默良久,傳來小娘子軟軟糯糯的小嗓子,“那你覺得丟臉嗎……夫君?”
男人唇角翹起,滿目柔情,“不丟臉,很可愛。”
蘇邀月終於舍得從被子裡出來,她的臉被悶紅了,臉上的妝麵也有些花了,可雙眸亮晶晶的,襯著一層水霧,漂亮極了,像秋日覆著一層白霧的遠山青黛,飄飄淼淼。
陸枕俯身親了親她,“我已經讓黃梅去要些吃的了。”
今日大擺宴席,廚房內自然有好酒好菜。
黃梅很快就帶來了可口的飯菜。
蘇邀月矜持地吃了一碗粥,然後被陸枕又喂了一些葷菜。
“吃飽了。”蘇邀月嬌氣地推開陸枕的筷子。
“不吃了?”男人眸色微暗。
視線朝喜燭上看了一眼。
已燒半截,那紅色的燭蠟一路滾燙的流淌下來,就如同現在陸枕灼燒的肌膚。
“嗯。”蘇邀月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渾然不覺身邊的危險。
再吃她的小肚子都要出來了。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剝的白蝦,還剩下一大半沒吃。
陸枕慢條斯理地擦乾淨自己的手,然後突然彎腰將蘇邀月一把抱起。
“呀!”小娘子驚叫一聲,下意識伸手環住陸枕的脖子。
“你乾什麼?”
男人聲音低啞的回答她的問題,“該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