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男人掰開少年的唇齒,無比自然地親吻上了他的下唇。
尤醉有著一緊張就咬嘴唇的壞習慣,此時下唇已經被他咬破了,男人順勢親吻上去,蛇一樣靈活的舌尖從他的傷口上舔舐而過,舔走上麵殘留下的血跡。
薄唇又吮吸了一下,直到無法再從傷口裡麵逼迫出更多的新鮮血液才作罷。
接著他抬起頭,對著尤醉微微一笑。
“很甜。”
不知道他評價的是尤醉的唇,還是他的血。
尤醉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反抗,眼前的男人甚至從始至終都扣著他的唇,完全不給他任何反駁的理由。
“下次還敢不乖嗎?”
男人用那種低沉溫柔的聲音問道。
明明知道他不能回答,卻像是在征求他意見一樣地擺出一副溫柔民主的偽善麵孔。
尤醉眼睛裡麵充滿了淚花,從喉嚨裡麵發出幾聲意味不清的呻.吟聲。
男人湊近了些,從他驚慌到發紅的臉頰上覺察到了他的意思,慢慢地把手抽了出來。
燭光搖曳中,細長的銀絲被拖曳而出,男人撐著下巴在光中對著微笑,模樣宛若天神。
“小醉很乖哦。”
“以後也要一直這樣,好不好?”
尤醉捂著嘴巴,胡亂點了點頭。
已經完全被嚇住的他,現在怎麼敢拒絕男人提出來的請求?
男人似乎對於他所表示出來的乖順模樣感到很滿意。
“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尤醉腦子裡閃過一點隱隱約約的印象,張了張嘴,卻喊不出來。
男人沒有一點在意地捏了捏他的臉,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尤醉腳踝上的鎖鏈。
接著拉著他的手走了房間。
“我叫時朗。”
他頓了頓。
“不過我更喜歡你喊我…主人。”
他溫聲誘導。
“叫一聲讓我聽聽?”
漂亮少年的嘴唇開合了一下,但是礙於羞恥心,卻還是沒能喊出那兩個帶有些許訓誡意味的字眼。
他委屈巴巴地閉上嘴,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又紅了。
【這狗男人太狗了md,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趕緊讓他跪舔小美人】
【不急不急,再狗的男人也是要被主播釣的,你等著看吧】
【嘖,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聽小美人喊主人什麼的居然也有點點帶感,有,有點想聽】
“沒事的。”
男人的手掌穿過他的後腦,安撫性地撫摸著。
“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學。”
尤醉跌跌撞撞地跟著男人往前走,男人將蠟燭留在了原地,大步地走入進了黑暗中。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極致的黑暗,並且能夠在其中清楚地看見東西。
“前麵有台階,小心。”
尤醉吸了吸鼻子,跟著那隻手,聽著男人的聲音往前走。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手心仍然很冰冷,但是卻還是在這黑暗中給了他些許慰藉。
就算對方是一個可怕神秘的殺人犯或者說是變態,但是他現在至少不是一個人了。
有人…陪在他的身邊。
那些可怕的鬼怪,現在也不會傷害他了。
他現在很安全。
男人似乎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甚至是找到台階這樣的小事,他都會笑著誇他一句好乖。
他們在一張桌子前停了下來,男人紳士地為他將凳子拉了出來,讓他坐下。
緊接著……
“張口。”
烤肉的味道傳入到了他的鼻腔中,一塊被烘烤得恰到好處的肉塊正在他的唇前。
尤醉幾乎是憑借本能一般知道了這個名為時朗的男人吃軟不吃硬,更何況憑借他現在這樣垃圾的身體,肯定也打不過對方。
所以他隻能表現出一副聽話的樣子。
少年乖乖張開了嘴,開始進食。
時朗似乎對於投喂這件事情有著一種極為特殊的癖好。
他現在的手上也沒有被鎖起來,完全是可以自己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就一定要親自來喂他。
尤醉故意吃得很慢,心裡抱著如果男人沒有耐心了,自己就可以自己動手了的天真想法。
但是男人卻不僅沒有一點不耐心,甚至還頗有興致在一旁盯著他鼓動的雪白腮幫子和開合之間隱約可見的鮮紅軟舌。
尤醉恍惚間,覺得自己是被人養在籠子裡麵的那種又白又軟的胖兔子,被主人用手投喂菜葉。
在吃了肉,菜,主食,甚至喝下了一小碗湯之後,尤醉肚子裡已經滿滿當當了。
男人自己則是根本沒有動桌上的食物一口,好像他的樂趣就是看著尤醉吃東西。
“吃飽了嗎?”
“飽了……”
尤醉小聲說道。
“不錯。”
男人的手輕輕地替他揉著肚子,尤醉放鬆了一下身體,索性任由他去了。
“這次吃飯的時候也很乖,過來的路上也很乖。小醉想要什麼獎勵?”
尤醉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男人居然還會征求自己的意見。
“我想要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了,我的寶貝。”
男人親了親他的唇,將他像是一個沒有重量的洋娃娃一樣抱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想要知道柏寒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活著嗎?”
雖然知道問出這個問題很可能會激怒時朗,但是尤醉現在真的是很擔心柏寒的情況。
而時朗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外麵情況怎麼樣的人,他絕對不能放過這樣的一個寶貴機會。
就算是隻有著哪怕零點零一的希望,他也渴望知道關於柏寒的消息。
果然,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男人輕笑了一聲。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還活著。”
時朗說道。
尤醉一喜,隨即放下心來。
他還活著,最壞的那種情況還沒有發生。
但是男人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提起了心來。
“可他現在的情況可是不太好。”
尤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他之前本來就受了傷,難道是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又受傷了嗎?
他不由自主地就開始連珠炮一樣追問,擔憂溢於言表。
“不太好是什麼意思?他有沒有再受傷?他之前身上受的傷有沒有惡化?他有沒有足夠的食物,有沒有挨餓?”
話剛問出口尤醉就感覺出了一絲不妥。
似乎本能告訴他,在男人的麵前問出這樣的問題,有些危險。可是這種危險感究竟是從何而來,他也不得而知。
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他緊張地用手肘頂住男人的胸口,等待著他的回答。
時朗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顯出些許無奈。
“我隻答應回答你一個問題。”
尤醉的嗓子有些乾澀,他垂著頭,在黑暗中,男人仍然能清楚地捕捉到他臉上的那種脆弱懇求的神態。
實在是動人極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要知道。”
在腦海中努力思索了一會,他張了張口,忍著羞恥咬住了唇。
他白軟的臉頰貼在男人的手邊,將他冰冷的肌膚都染上絲絲的暖意。
睫毛不安地閃動著,像是一隻無處停落的小雀。
“求求你了,主人。”
他在喊他主人。
細而軟的聲音,帶了點輕輕的顫抖,又因為天生的嬌甜聲線,更像是床笫之間的情話。
生澀卻又甜軟動人。
脖頸上的純黑色項圈曖.昧不明地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時朗低聲笑了起來,就像是抱著玩.偶一樣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他顯然被他的這樣主動親近所取悅了。
“好吧。”
他站起身來,帶著尤醉進入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隨著他們的走近,顯示屏幕的亮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尤醉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幾十塊閃著光的監視屏幕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而那些監控畫麵,卻是將幾乎整個彆墅的房間都籠罩在內。
不僅有彆墅的大廳,臥室,還有樓梯處,更有很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房間。
甚至是上麵的通風管道裡麵都被安裝了攝像頭。
他們之前幾天,在這幢彆墅裡麵所發生的那一切,都被男人儘數收入眼底之中。
這幢他們以為早就被廢棄的彆墅,其實就是一張早已張開的縝密羅網,從他們進入的那一刻起就將他們囚在其中,再也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