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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後,夏油傑與五條悟一起回高專的宿舍,路上,夏油傑有些奇怪的詢問五條悟:“悟,你不喜歡太宰老師嗎?”
“他的某些行為是有些奇怪,但總體來說還算合格吧。”夏油傑回想這一天中,太宰治的行為,雖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出格不靠譜,但總體來說是一位知識淵博的教師。
而且他也是夜蛾正道推薦的,還是他們的學長,怎麼說都不是個壞人,對於咒術的講解也是妙趣橫生,深入淺出,至少夏油傑聽得津津有味。
五條悟聞言停下腳步,他蹙著眉頭:“傑,你不覺得他笑得很假嗎?”
夏油傑對此倒沒什麼感想:“成年人的世界是很複雜的,我能感受到,太宰老師對我們態度一直是很真誠的。”
五條悟煩躁的撓了撓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教我們真本事的,如果不是,老子早就摔門走了。”
他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新老師,但那個人教東西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夏油傑更好奇了:“那你究竟為什麼討厭他?”
這可不是夏油傑無的放矢,今天課表上所有太宰治的課,五條悟都是能離太宰治多遠就離多遠,一旦靠近,五條悟恨不得一個高竄上天。
這問題要讓五條悟給個準確的回答,他一時間也說不出,他思索了片刻,調整了自己的措辭,想要準確的形容出那種感覺:“就是第一眼見到他,就能感受到氣場超級不合,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悟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種感覺,很讓我很不舒服,一靠近他我就感覺我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夏油傑:黑人問號.jpg
悟這個形容,讓夏油傑先裂開了。
“很抽象呢。”夏油傑無奈,隻能這樣回複他。
五條悟撇了撇嘴:“反正就是不喜歡!”
“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不是好人’的氣息,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比咒靈還要令人厭惡,很危險。”五條悟發自內心的討厭太宰治。
“傑,你可不要離他太近。”五條悟轉頭,嚴肅的看著夏油傑,“我的直覺告訴我,太宰治可不是個善茬,他和你‘保護弱者’的理念一定是背道而馳的。”
夏油傑推開這隻莫名炸毛的雞掰貓,無奈的附和:“好好好,我保證,除了學習時間,絕對不會和太宰老師走太近的。”
五條悟也不管夏油傑是不是敷衍他,聽到他的保證之後,湊過去摟住自家摯友的脖子:“這才對嘛,老子可不會害你,今天晚上繼續打遊戲啊!”
“又通宵,明天早晨起不來遲到,可又要被夜蛾老師訓了。”夏油傑這次沒推開五條悟。
“夜蛾現在正為校長交接奔波呢,哪有那個閒工夫管我們。”五條悟大手一揮,“來不來!”
“來。”
夕陽下,兩個誌同道合的少年暢快的嬉笑著,這就是青春的美好啊。
那邊,結束一天課程的兩個少年投入了遊戲的懷抱。
這邊,剛剛結束社畜一天的木裡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在高專也有教師宿舍,但他在東京租的房子還沒有退,每個月的租金也很貴,不住多浪費呀。
木裡盤算了一番,如果退不了,他就打算再將房子租出去,收費低一點兒,二手房賺點租金。
雖然他現在並不缺錢,但是誰會嫌棄錢多啊。
【太宰治】當然不是個精打細算的人,甚至說花起錢了還大手大腳,但木裡不是,在不用人山凹人設攢能量的時候,他本人就想過個舒坦的小日子。
剛剛到達自己租房的門口,太宰治就敏銳的察覺到,這間房子裡麵有人。
他像是沒發現一樣,不動聲色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到玄關換了拖鞋。
“呦!回來了。”一個健碩的黑發男人坐在他的沙發上,看到太宰治回來,十分自然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嗦了兩口麵。
太宰治的情緒毫無波動,他早就猜到裡麵的人是誰了。
畢竟能避過他布下的監視器竊聽器,潛入進來的人鳳毛麟角。
不僅如此,更是因為這種情況,這個月發生了已經是第四次了。
“甚爾君,你很閒嗎?”太宰治真誠的發問。
如果不是很閒,為什麼三天兩頭往他這裡跑。
沒錯,在彆人家吃麵,和自己家似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咒術界頂頂有名的天與暴君,術師殺手——伏黑甚爾。
哪怕是太宰治這樣的人,此時都覺得有些頭疼,他揉了揉額頭:“我記得我已經把報酬寄給你了。”
他們也隻是雇主與對雇傭的關係,在結束上一段交易之後,本不應該有任何往來。
所以說你快點兒走哇!
太宰治殼子下的木裡有些崩潰。
本來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安心的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然後開一包零食,優哉遊哉的鹹魚躺。
而不是進入工作狀態,以【太宰治】的人設來麵對伏黑甚爾。
“是有些閒。”伏黑甚爾放下外賣,“剛才去賭馬把你給的報酬都輸光了。”
太宰治微笑的點了點頭:“所以?”
“再來點。”伏黑甚爾伸出手,像個討糖的小孩子。
“嗬嗬。”太宰治轉身打開了玄關的門,“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