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最熟悉自己狀態的,我無法替你做主。你現在最多能停留十天。確認開始新的任務?”係統問。
“確認!”霍然果斷的開口。
再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古人。
雍容華貴的長裙,頭上卻沒有任何的首飾,隻用一根簡單的細繩紮著頭發。蒼白的臉色,一對女兒家少有的劍眉,本該顯得神采飛揚,配著她愁苦的眼神卻格外的不協調。
女人利索的抱拳:“在下――”話語未完又皺了皺眉毛,彆扭的福身行禮:“奴家鳳翼,見過小姐。”
霍然同樣站起身,躬身行禮:“姐姐叫我霍然就好,這裡不是人間,不必拘禮。”
女人似乎要咧嘴一笑,又用手帕遮住了嘴巴,有些歉意的說:“失禮了。”
鳳翼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矛盾的感覺,來到這裡的都是靈魂體,會顯露出最真實的自我,或者最深刻的自己,而鳳翼渾身上下都是不協調。
鳳翼看著霍然有些探究的表情,苦笑一聲:“妹妹且看,奴――我的記憶,再做探討吧!”
“姐姐先請座。”霍然客氣的把她引向一個木椅,看她同意便決定先解開她如此行為的緣故。
鳳翼來自一個霍然不熟悉的國度,乾王朝,而且是乾王朝最後一位公主。
乾最後的兩任王均昏庸無道,國境內將近百年戰亂不斷,直到鳳翼的父王被徹底推翻,幾個勢利最大的將軍開始爭奪天下,而鳳翼當時尚未出生,她的母妃被忠心耿耿的臣子救出藏了起來。
乾王朝的王族已被誅殺殆儘,對這個胎兒,這些忠臣寄托了太多的期待,可是偏偏她是個公主,而非他們渴望的王子。
為了這些臣子,鳳翼的母妃連同幾位心腹決定瞞天過海,假托產下王兒,岌岌可危的形勢才得到了暫時的安穩。
鳳翼自小被當做男兒教養長大,習武騎馬練劍讀書,他從小被寄托了複國的願望,從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直到母妃去世,他都不曾發現真相。
十四歲的時候,戰爭更加頻繁,鳳翼也開始帶著所剩不多的臣子加入了角逐中。
他最後一位王子的身份固然吸引了懷念故國的臣民,但是也成了最大的靶子,所以從他打著恢複乾國的旗號開始就暗殺不斷。
戰爭的年代,無數的英雄豪傑湧現,東部的錢無庸,西北的聶雲,南方的孫梟,以及中部異軍突起的李垚,而他居於北部。
李垚的出現是個意外,據傳言,其母夢日而有孕,李垚生而知之,一歲能言,三歲作詩,一首“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天下聞名;五歲當麵唾罵鄉間苛吏“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八歲再作“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傳世之作。
眾人皆以此子會成為另一個孔聖人,鳳翼亦想把此人收入囊中,此人偏偏不肯接受任何招攬,隻說:“隻為百姓言,不為豪強語”。對於這樣一個隻會舞文弄墨的人,眾將軍並沒有刻意為難,也不太放在心上。
李垚成了一群武將中唯一的文人,十五歲開書院,廣招天下向學之士。
鳳翼看他誌不在天下,也隻得作罷。
鳳翼十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了李垚,從此他變成了她。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