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傍晚,鳳垚會親手送來一束花,附上一首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即使李依並不願意聽,也有乖巧的侍女,聲音清脆的在她耳邊輕聲誦讀。
“夫人,垚自知對你有愧,自會等你心甘情願的一天。”大婚的當晚,鳳垚留下一句話,轉身而去。
第二天,麵對尷尬的瑩夫人,李依泰然自若的行禮,從此收斂了一切深居內院。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人人以為她接受了這一切,除了她的祖母。三個月後――
“你這是大逆不道!”祖母惡狠狠的看著她,猶如看著自己最大的仇人,可不是最大的仇人嗎?自己險些殺了她最疼愛的王子。
“你是個女人,不乖乖的侍奉君主,一心嫉妒瑩夫人,謀殺失敗妄圖逃跑。王子容你留下性命。我卻知你自幼心腸狠毒,不能放了你去。今日你我二人共赴黃泉,我要帶你去王妃麵前請罪!”一杯毒酒飲下,李依在痛苦中死去,她不甘――
“是他們把我推上這個位子。”李依喃喃自語。
“姐姐,你想要什麼?”霍然幫她抹去眼角的淚水,這是一個迷失的靈魂,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找不到自己的歸宿。
“王位,我要王位!”李依握緊了拳頭堅定的說。
“好!”霍然輕輕鬆了一口氣,”姐姐,你既不喜歡鳳翼,亦不喜歡李依,何不為自己取個名字?”
“我喜歡鳳這個姓,鳳凰涅槃而生,為天生的王者,就叫涅吧!”鳳涅思索片刻,對霍然開口。
目送鳳涅遠去,霍然直接開口:““開始任務。”
此時的鳳涅剛剛得知真相,茫然的擦拭寶劍。
霍然站起身,望著手裡鋒利的寶劍,提劍而出。
“王子”
“王子”
“噗”“噗”霍然沒有理會她們疑惑的目光,一劍刺去,直接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王子!”“王子!”院外守護的幾個侍者驚惶得趕來。
“叛主之人,當殺!”霍然冷冷的掃了這幾人一眼,把寶劍歸鞘,向著密室而去。
幾人互望一眼,不敢多言,安靜的緊隨其後。
“王子,您看這樣真的可行?”祖母的話隱約傳來,仍然在商議。
“還有幾人知道實情?”李垚低聲問道。
“隻有老奴,還有另外兩位仆人。事關重大,王妃不敢告知他人。”
霍然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推門而入。
“王子。”李垚躬身行禮,霍然眼神一縮,右手握劍,一劍刺向李垚的脖頸處,李垚正低頭自然看不到霍然的動作,隻覺得眼角餘光一道寒光閃過,脖子一痛,就再也看不到了。
“啊!――救救命!”女人撲過來的身體來不及擋住那一劍,看著王子被砍下的頭顱,倉皇尖叫,霍然拔劍刺向她的胸口,她隻能微弱的呼救。
“噗通”“噗通”身體倒地。
“噗嗤――你這個――”女人嘴裡獻血不斷流出,一句話不曾說完,霍然又一劍刺出,女人頭一歪,不甘的死去。
霍然看著一旁臉上還帶著笑意的李垚的屍體,拎著劍在他身上蹭去血跡又拿起桌上剛剛燃起得油燈,扔了上去。
刺鼻的味道飄到屋外,卻無人敢進來。霍然推門前望了他們一眼,森然無情,王者之威,讓他們全都單膝跪地,靜候吩咐。
“王子,發生了什麼事?”張相國,陳將軍匆匆趕來,看到密室中濃煙陣陣。
“二位大人好靈通的消息。”霍然站在台階上冷冷的問。
“是王子的侍女吩咐我二人來此啊!”陳將軍有些疑惑的開口。
“確實如此。”張相國同樣不解,發現霍然語氣中的懷疑也趕忙解釋。
“侍女……哼,判主的人!罷了,既然來了,同我去書房。”霍然走下台階。
“今日就是一切的開端吧,改名立國,我也是見證了曆史呢。”花園裡一個人在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