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大大的糧倉特麼是用來放廢物的!
你放廢物你早說啊!
場麵一時間又被這位暴脾氣的千夫長帶得沸騰。
郭秉臨見狀,當即拔劍出鞘,指著那千夫長,冷聲道:“對我家主子尊重點!”
謔謔謔謔!
營帳中的幾位將士紛紛拔劍,指向林言和郭秉臨。
作為陳國人,他們最講究義氣,要幫也是幫弟兄。
錢老將軍眉頭緊緊一皺,低聲吼道:“夠了!先生既握有帥印,如此作為,定位其中的道理。”他嚴肅地看那出列的千夫長,“無視軍法,冒犯主帥,像什麼話!出去領五十軍棍!”
那千夫長忿忿擲下劍,從兩個小兵手下掙脫,深吸口氣,目光犀利地盯著林言:“要罰我,我認了!我隻問一個問題,你先前承諾的,糧倉修好就應戰,可還作數?”
可真執著。
林言羽扇總算不搖了,吐出兩個字:“作數。”
那千夫長才鬆口氣,心甘情願被推下去挨軍棍:“還請軍師記住承諾。”
鬨騰過一場,總算言歸正傳。林言握著羽扇,端坐主位,麵色一肅:“這一回,如諸君所願,正式與姬軍交戰,中途不再撤退,直到——決出勝負!”
眾人挺直腰杆,再聽營帳外隱隱約約的《貓逗鼠兒歌》,繃緊身體,握緊拳頭,隻覺得滿身的憤怒都化為了力量。
林言指著輿圖:“錢老將軍,明日你率領兩萬兵馬,在此處,與姬軍正麵交鋒。”
錢老將軍思索了會兒,搖搖頭,難得反駁林言,“兩萬,是否少了些。姬軍每次出動,至少五萬。”才兩萬,不穩妥,真不穩妥。
林言:“嗯,明天魏獻瞧見咱們的糧倉,主戰場就沒那麼多人了。”
錢老將軍覺得奇怪,又想許久,猛然抬起老眼:“你是說——”
林言笑眯眯地拍拍羽扇,“是呀。”
二人對視,一切儘在不言中。
錢老將軍道:“老將,定不辱命。”
爾後林言從袖中取出匕首,順輿圖路線劃,定在一處,看向副將子息:“我的弟兄們已探明,姬軍糧草儘在此處,你派一萬人馬今晚子時出發,與他們接應。到後天夜晚見姬軍信號,立刻火燒糧草。子息將軍,子息將軍?”
副將子息愣了愣,略微訝異,直到此時,他才覺得公孫先生的神秘來。敵軍糧倉,原來她竟不知不覺探明了。
“諾!定不辱使命!”
“這一處,明日下午便帶足乾糧,率一萬兵馬,分三路前行,最後——彙集於此地,埋伏。”
錢老將軍盯著輿圖,眉頭越皺越緊,林言所指這一處,不遠處就是一條陳軍糧倉與姬軍糧倉之間最短最順的必經之路,到時魏獻發現上了當,又見姬軍糧倉火光衝天,定會回去救火,救火要趕緊,當然會選最近最好走的路。可林言所指這條,卻是易守難攻,尋常人都不會選擇的路……
他猜不透先生的意圖了。
另有一人搶先出聲:“先生,這不妥。姬軍怎麼會經過此處?”
林言看看錢老將軍,知道他也想問,卻暫時沒打算解釋:“事後再詳細解釋。隻有一點,彆的人不好說,但魏獻,一定會經過的。”
魏獻,他可是列國將軍中難得一位用腦子和技巧打仗的人物。
林言緊接著又作一番安排,有讓人不懂的,卻也沒時間解釋。得了令,當晚便有隊伍秘密出發。
次日下午,風吹得更急了些,林言換了身普通軍裝,和錢老將軍一道裝模作樣地去看建好的糧倉,沿途軍需官押送一車車糧草,上萬人浩浩蕩蕩出發。
姬軍斥候隱沒灌木樹叢,一路尾隨,瞧見了高而挺拔、異常壯麗的糧倉。目露震撼之色,悄悄回去稟報主帥。
魏獻眯眼:“那糧倉比尋常的大上三分,增兵三千特特看護糧草,看來,那錢老頭要打持久戰,倒是符合他一貫做派。”
他追問:“可有其他異樣?”
斥候道:“錢老將軍親臨現場目睹糧倉建成,且山上山下仔細探測了三遍。”
魏獻喝了口酒:“那就沒錯了,錢老頭謹慎小心,但凡作戰,總要對大事小事親自過目,也不嫌麻煩。”
這也是他佩服的一點,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錢老頭彆的不說,對己方的情況是了若指掌,故而每每作戰,未曾得到大勝,卻也未曾大敗過,十分的穩妥。
當天夜裡,魏獻夜觀星象,發覺星子齊齊移動,心中大喜,次日東風大作,正是殺人放火,燒人糧倉的好日子,真是天助我也!
當晚升帳,安排了作戰策略,又好一番的調兵遣將。
陳軍糧倉修建第二日,姬、陳再度交戰。
邒水河岸,姬軍開戰前例行先亮了亮嗓子:
陳國將士窩囊廢嘞~
打不過姬國就跑路哎~
姬軍是貓陳是鼠咯~
鼠見了貓它就撒腿跑嘍!
陳軍這邊,全體兵將隻覺得一股怒火燒上了頭頂。
錢老將軍聽完了《貓逗鼠兒歌》,難得一見地表現出勇猛之姿,高舉長矛,歇斯底裡地嚎:“將士們,一雪前恥的機會到了!今日我與姬軍,不死不休!”
陳軍滿腔激憤化為力量,震天高呼:“一雪恥辱,不死不休!一雪恥辱,不死不休!”
“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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