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壯又急又怨,小芽妹子彆的什麼地方都好,就是主意大,什麼事兒都不和澤楊哥商量。說來海城就來了,說去港城就去了,這些不打緊,偏偏又出了事,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澤楊哥可怎麼辦?
澤楊哥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那麼上心過,以後恐怕很難有了。
大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家在岸邊呆了一晚上,尤其是魏澤楊,始終一言不發。
好在天快亮的時候,劃船出現了一個老伯,問他們在水裡撈什麼?大壯順口問了一嘴,那老伯說,昨晚上自己在不遠處撈到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把人救了之後還有氣,就送到醫院去了。
衣著和大致的五官描述通通對得上號。
小姑娘穿得磕磣,老伯承擔不起醫藥費,人一放下,他就離開了。
大家一聽,鬆了口氣。
魏澤楊同大壯立即趕到那個醫院,證明了老伯的話是真實的,但陸小芽已經被家屬接走了,醫藥費也是結清的。
你要問什麼人接走,醫院裡那麼忙,整天來來去去的人又多,哪個記得住。
……
“澤楊哥,至少人活著,興許過兩天小芽妹子身體養好了,就回來找你了,不用太擔心的。”大壯見魏澤楊渾身疲憊的樣子,心中不忍的勸道。
他工作已經非常忙碌,還要操心陸小芽,鐵打的身體都要累垮。
魏澤楊眉心重重鎖住,未曾鬆懈:“先回工作室。”
回去之後,他立即開了一個會,問了所有人。
大家麵麵相覷,沒有人接到過類似電話。
隻有王英心虛地低著頭,不敢吱聲。
沒有人注意到她。
自從批發市場回來那天後,魏工對她和大姐的態度就變了,雖然表麵上沒有辭退她們,很多工作都有一定的變化,比如送資料以及其他秘書的活,都移交給了彆人。
陸小芽在魏工那兒添油加醋的說她壞話,實在是太可惡了,一個鄉下丫頭,憑什麼以為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快到中午的時候,工作室大門外,有人敲門從縫隙中送了一封信進來。
收信人是魏澤揚。
和他預料的沒錯,陸小芽確實被人控製住了,這個人自負地向他炫耀,宣戰,2天之內找到她。一般人沒那麼無聊,能花時間玩這種遊戲的,多半與他有仇。
魏澤揚很快有了懷疑對象,一定是他。隻有他對陸小芽野心勃勃,也有能力這麼做。
魏澤揚立即找了大壯和幾個技術員,從嶽老四名下的房產等開始著手調查,自己則又去了一趟醫院,找醫生護士問問遺漏的線索。
……
一晃一天半過去了,到了第三天的早晨。
魏澤揚這邊竟然沒有一點頭緒,嶽老四的籍貫生平到是查了一清二楚。這個嶽老四管理著許多歌舞廳,也有很多女人,但基本長的一個類型,瓜子臉,雙眼皮,眼睛亮而有神,骨骼纖柔,皮膚偏白,無一例外。
他偏好這個類型的女人,陸小芽剛好就是,而且更加的精致好看出眾。他不會強迫女人,那些女人最後都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應該說他對征服女人很有一套。
魏澤揚隱隱陷入了困頓中,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
……
陸小芽的心態崩了,每天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哭笑不得的是,那天她看見的鐘樓是假的,隻是她眼花,錯把一張海報當成了鐘麵,高度也不同,她怎麼這麼糊塗。而且,這張海報已經被其他電影明星替換掉了,簡直荒唐可笑!
這兩天嶽四沒有出現過,魏澤揚肯定找不到她了,怪她自己不好,真要發生什麼,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