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打算就這樣了。
魏澤揚和她處對象,挺不幸的,每次為她擦屁~股,平白無故徒添擔心,她是他的負擔。
樓下嶽四已經到了,讓她下去一塊用早飯。
“愁眉苦臉的乾什麼?”嶽四心情很好,餐桌上有很多熱氣騰騰的食物,他的吃相與周圍的法式裝潢布局格格不入,衣服也是流裡流氣的,那道疤,看上去依舊凶神惡煞的樣子。
“你就安安穩穩的跟著我,那小子恐怕早就把你忘記的一乾二淨,而且老頭子打算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他,除非他不想在海城混了!”
無論他說什麼,陸小芽默不作聲,但也沒有倔強的絕食,平靜的用餐。
嶽四卻揚起一抹邪氣的笑,慢慢悠悠地道:“你有一個女兒,叫燕子,挺可愛的,要不要我把她接過來,跟你團聚?”
“不要!你彆動她!”
陸小芽激動得麵色通紅,眸光瞬間充滿著血色。
嶽四笑了,粗礪的掌心來回的在她頭頂婆娑,激起陸小芽陣陣顫栗,他得意的道:“隻要你聽話,遵守你的承諾,願賭服輸,什麼都不會發生。我是一個不喜歡強迫彆人的人,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
他嘴裡說的冠冕堂皇,陸小芽內心有一種極度不舒適的感覺,這種慢刀子割肉的做法,最是能消磨人的意誌力。物質,金錢,權力,你想要的一切,他都會滿足你,長此以往,恐怕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他馴服。
如果她不同意,他有的是辦法。
難道她真的要墮落下去嗎?
“你現在去洗個澡,床上等我。”嶽四的掌心落在了她削薄的肩頭,似有若無地摩~擦著,她渾身的雞皮疙瘩一個個竄了起來。
見她仍舊不動,他的麵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陰沉,“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些話不要讓我說得太明白。哪怕我們沒有打這個賭,你得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
在對方目光壓迫下,她站起身來,每走一步,腳步如同灌了鉛般沉重。
嶽四嘴角的那抹得意、篤定、算計,越發的刺眼,像是將她剝~光了,任人圍觀。
還有那兩個傭人,低頭竊竊私語,也許在嗤笑她的自不量力和假清高。
身後傳來他命令式的口吻:“櫃子裡有一條大紅色的睡裙,洗完換上,我等你20分鐘,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洗。”
陸小芽感覺剛剛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反胃的要命,她匆匆走上樓梯,隱約聽見嶽四的笑聲,以為她迫不及待了麼?陸小芽嘴角拂過一抹冷笑。
她沒有進浴室洗澡,而是站在沒有防盜窗的窗口,探出半個身子,緊接著索性坐在了窗台上,慢慢地眺望遠方。
這棟法式的洋樓,二樓往下起碼有五六米的高度。
“你不要命了!”
嶽老四很快就上了樓,黑著臉聲喝斥道。
“彆過來!你再動一下,我馬上跳下去!”陸小芽側過臉,威脅道。
嶽老四一臉的晦氣,仍然威逼利誘她:“你可想清楚了,跟著我以後不愁吃不愁穿,我可以讓你經營一家歌舞廳,我老四說話算話!對女人,我是一向大方的!”
陸小芽笑笑,風很大,拂動她頰邊的發,幾分淒美的感覺:“我就是想知道,等我缺胳膊斷腿或者毀容了,你還有沒有興趣?”
“你個……倔女人!”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在自己鼓掌中的女人,怎麼偏偏得不到呢?嶽老四開始後悔,早他媽的把她就地正法了,在床上治得服服帖帖,哪有今天跳樓的事兒!這事兒哪怕今後說出去,能丟死他的臉!
嶽老四陰沉著臉,妥協道:“陸小芽你給我下來,我答應放你走。”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我老四說話算話,海城誰不知道?我要真想動你,用得著等兩天嗎?”
陸小芽心跳如鼓,但此刻確實被對方說動了,等她一隻腳跨過來,嶽老四卻猝不及防地跑過來攔腰抱住了她!雙臂猶如銅牆鐵壁!
“你騙我!”陸小芽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一顆心涼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