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後來找的男人?看上去蠻有派頭的?”
“有錢的男人會看得上她嗎?不會是賺了錢,包的小白臉吧……”
對於村民的閒言碎語,陸小芽已經很淡定了,朱妹和大壯的好日子,總不可能因為人家幾句話撕逼吧,她又不是潑婦,不可能無差彆的回擊。
轉念一想,在經濟條件上,她得到了鄉親們的認可,她陸小芽也是能包得起小白臉的女人了……
魏澤楊大概率聽到了,對於直男來說,心裡應該挺不舒服的。
陸小芽緊張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隻見魏澤楊單手把穿著公主裙的燕子抱得高高的,另一個手攬住陸小芽,霸道地宣誓他的主權,三個人就這麼目不斜視地進去了,任誰看了都是十分養眼的一家三口。
魏澤楊身上的氣場太冷,明顯跟鄉親們不是同一個社會階層的,自然沒人上前調侃和搭訕。
沒多久,鄉親們又開始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人其他事兒上,比如誰誰誰衣服好看,誰誰誰胖了,誰誰誰和誰誰誰偷~情……
其實不管是農村裡還是城市裡,處於怎樣的社會階層,隻要有人的地方,肯定有是非,八卦是人的天性,不然這一天天的,哪來的那麼多話可說。
朱妹和大壯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兩人穿得喜慶,一瞧就是今天的主角。小兩口黏在一塊兒,出雙入對,笑得合不攏嘴。
陸小芽慶幸自個兒穿得素,不然喧賓奪主可就要被彆人戳脊梁骨了。
大壯爸媽同朱妹爸媽還有親戚聊得熱火朝天,儘管在陸小芽聽起來北方方言撞上了南方方言,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這些長輩處得十分融洽。
很快到了中午,村民們基本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朱家擺了三桌子酒席,陸小芽和魏澤楊燕子安排在了和大壯爸媽、朱妹爸媽以及他們兩口子一桌上。
家裡又是殺雞又是宰牛,特意請了村裡廚子做的,桌上全都是新鮮出鍋的葷菜和自家無農藥無汙染的蔬菜,比起高檔餐廳來,這種家常菜的滋味不遑多讓。
魏澤楊體貼地把雞大腿夾給了燕子,燕子吃得大快朵頤,陸小芽表示這一大一小的相處氛圍越來越融洽,雖然暫時還沒有恢複到從前的黏人程度。
冷不丁坐在魏澤楊隔壁的大壯媽擠朝他眉弄眼問:“澤楊,跟嬸說實話,這娃真不是你的?”不是他的,怎麼對拖油瓶那麼好!
關鍵是聲音不小,一桌子人聽得清清楚楚。
陸小芽也是服了這老太太,就不能私底下問麼,非要不合時宜地說不合時宜的話。
“媽,你吃個雞腿,彆瞎說話。”大壯連忙站起來,往老太太嘴裡塞雞腿。
連旁邊的大壯爸踢了她一腳,提醒她。
大壯媽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不好繼續問。可從他們一出現,大壯媽明裡暗裡地瞪了陸小芽好幾下,腦袋上就差寫‘一朵鮮花插牛糞’幾個字眼了。在大壯媽眼裡,陸小芽大概給魏澤楊提鞋都不配,不,就連給她兒子當媳婦都不配,頂多當一個姘~頭。
陸小芽反而淡定地朝她笑笑,怎麼滴,再不服氣不是也得憋著麼。
魏澤楊卻是目光深沉,鄭重其事地道:“田叔,田嬸,燕子以後就是我的女兒,你們也把她當作我的女兒。她的媽媽是我挑選的媳婦。”
大壯爸媽驚訝地看著他。大壯媽疑弧:“你爹媽哪兒能同意?”
“新時代了,難道還跟以前一樣包辦婚姻嗎?包辦婚姻是不被國家承認的,不合法的。”魏澤楊嚴肅而不失客氣地回道。
大壯媽悻悻的:“到底是留過洋的娃,主意大。”後來沒再說什麼。
她又不是人澤楊的親娘,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管得上人家的閒事嗎。
這種變相的表白,陸小芽太可了!
隻要有魏澤楊在,她可以做一個安靜斯文的美女了!說真的,誰不想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吃飯,自己又不是天生喜歡跟人吵架吐口水的。
都是生活給逼的!
魏澤楊低頭,目光寵溺地對懷裡的小人兒說:“燕子,快叫田爺爺,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