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香的臉色精彩紛呈,那股子來不及收回去的惡毒終究赤條~條地掛著,十分滑稽,但她又驚恐地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魏大哥——”
陸小芽看到淩香連話都沒說完,就被魏澤楊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她本就纖細,整個人如同破絮般的飄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最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無數的小石子將她細嫩的皮膚劃破,包括臉上,好幾道傷口瞬間滲出血來。
淩香疼得眼淚鼻涕一塊兒出來,她從未見過魏澤楊如此狠心,也從未被人如此惡劣對待,又委屈又丟人,隨即惡狠狠地盯著罪魁禍首陸小芽。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陸小芽捂著脖子,乾咳了好幾下,才有那麼點緩過勁來。
“我來晚了。”魏澤楊著急地扶住她。
陸小芽抬頭,對上了一雙滿含關切與自責的眸子,方覺得渾身力量抽了空,四肢與身體傳來的痛感愈來愈強烈,鼻頭忍不住酸了酸,“你再不來,就見不到我了……”
話落,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而且伴有那麼絲撒嬌的意味。
原來潛意識裡她是依賴著魏澤楊的,再堅強的女人,總歸有脆弱的一麵,需要一雙有力的臂膀。
魏澤楊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但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果她不是獨自赴約,恐怕趙母根本就不會讓她見到燕子,冒險是必然的!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和燕子?彆擔心,這裡交給我。”魏澤楊柔聲安撫,摟住她後背的掌心漸漸收緊,當看見陸小芽脖子上幾道醒目的抓傷,眼眸中蹦出陣陣寒芒利刃。
驀地,他轉過頭,氣息陰沉,冰錐般的目光一一掃射過眾人。
彆說是趙母這種女流之輩,就連三個男人,都明顯有一種身處荒野中,被凶猛獅子驟然盯上,好像隨時有一種被獵殺的毛骨悚然和刺激感。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儘管他的長相,與可怕無關,甚至還有點斯文小白臉的感覺,偏偏那股子唯我獨尊的氣勢,無比的攝人。
“欺負了我的女人,今天誰都彆想全身而退!”他眸光微眯之後,猛地睜開,如同冰渣子般的射了出來。
此話一出,三個男人知道對方是個狠角色,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之後,三人便分散開來,半包圍住魏澤楊。
魏澤楊鬆開陸小芽之後,撩起袖子,直接以一敵三懟了上去。
趙母雇傭的打手本來就是練家子,有些水平,魏澤楊剛開始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反而被他們纏住了,沒辦法發揮真實水平。
好幾次,陸小芽看得膽戰心驚,深怕這拳拳到肉傷到他。
幸好,魏澤楊基本避過,但近身打鬥,總有幾下是躲不開的。
大概在過了五六分鐘之後,魏澤楊漸漸占了上風,先拿最弱的開刀,猛地一記踢倒在地,嗚咽呼痛。另兩個一看形勢不妙,失了信心,便心生畏懼。
魏澤楊的拳腳力道十足,發狠似的孤注一擲的打法,完全沒有給他們遲鈍思考的時間,兩人便節節敗退,最後被打趴在了地上,個個動彈不得。
“還打嗎?”
“……”
這些人眼神充滿了畏懼,技不如人,哪裡還會繼續討打。
魏澤楊擦了擦唇邊的血漬,眼眸森森地望著趙母:“你呢?”
趙母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腿一下子軟了,根本站不起來,麵色發白的求饒:“彆、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