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的溫度雖說比海城要低個五六度,乍一出來,還是感覺涼颼颼的。
“累了吧?”
魏澤楊從小洋樓門口的台階走了過來,陸小芽潛意識裡覺得他一定是等了好久,否則怎麼她們一到,他就立刻奔過來。
魏澤楊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似乎今夜的他顯得情緒外露,平易近人。
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陸小芽有時候會懷疑,這樣溫柔儒雅的魏澤楊究竟還是不是她所認識的?
司機在後備箱幫忙搬行李,魏澤楊輕鬆把小丫頭舉到了半空中,像是給她蕩秋千似的,“燕子,想叔叔了嗎?”
小丫頭精神正好,興奮得咯咯笑:“想了,我還想胖姨,大壯叔叔……”
“你最想的是誰?”
“沒有最想的,都想。”
“總有一個最最想的吧,到底是誰?”
聽見魏澤楊在同孩子較真,陸小芽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燕子慣會討人喜歡,奶聲奶氣的幾句話,就把魏澤楊給取悅了。
司機把行李搬到了小洋樓裡,跟魏澤楊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魏澤楊一直緊緊地抱著燕子,沒有放下來,到了玄關,有什麼軟趴趴的東西竄了出來,差點沒把陸小芽給嚇一跳亂亂踩,隨著一記叫聲,低頭一看,原來是它啊。
“喵……”
燕子發出了土撥鼠尖叫:“貓咪,是白色的小貓咪。”
魏澤楊看著燕子的眼神裡充滿了寵溺,耐心:“它叫小白,是我和媽媽一起養的。”
“它真可愛,我可以摸摸它嗎?”
燕子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專注,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小白膽子大得很,不怕生,乖巧的站在原地。大概是小朋友身上有一種自帶的萌態和親和力,一人一貓對視著,竟是十分的有趣。
“燕子,要這樣,它會很舒服的。”魏澤楊緊跟著蹲了下來,揉了揉小白的頭頂,順毛擼,小白則乾脆十分享受地四肢趴下,在主人的大掌下變得乖順無比。
“讓我試試?”
燕子迫不及待了。
比起小白來,陸小芽自然更擔心女兒,柔柔地叮囑道:“燕子,當心點,彆碰小白的爪子和嘴巴,要是抓傷咬傷,要打針的,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媽。”
反正有魏澤楊看著,陸小芽就不繼續呆著,把行李箱拿上去,其實她帶的東西不多,基本是燕子的,小洋房裡本來就有她的換洗衣服。
讓陸小芽意外的是,主臥隔壁的兒童房明顯又是提前布置過了,床單被套都是新增的,充滿著皂角的清香,床尾擺放著毛茸茸的少女粉棉拖鞋,櫃子裡更是掛滿了小丫頭的冬裝。
在看到冬裝的時候,陸小芽微微皺眉,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這樣瞎買,萬一穿不上,不是浪費錢。
陸小芽既被暖到又心疼起來,片刻,魏澤楊站到了她的身後。
眼觀鼻鼻觀心,知道她想說什麼,他立即解釋道:“號子都是往大了買的,放心。”
陸小芽:“我什麼也沒說啊。”
魏澤楊緩緩走過來,沿著腰身,穿過來,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和氣息頃刻間從頭頂密密匝匝地傳過來,陸小芽感覺身體敏~感了一下,有點麻,有點軟,橫在身前的手臂,燙人。
怎麼回事?陸小芽臉頰微紅,不過兩個月,她的定力也忒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