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關係啊?
陸小芽滿頭黑線,又不能跟他爭辯起來,會弄出更大的動靜來。
很快就走到了檢票處,陸小芽乾脆裝起了鴕鳥,儘量不讓自己的臉暴露在外麵,反正……丟臉的是魏澤楊。一邊胡思亂想的,不知道他抱了多久,手臂累不累。
明明可以叫醒她,非要那麼體貼乾嘛啊。
而且,他還很細心地幫她換好了衣服,嗯,從裡到外,最裡麵那件,也十分服帖。長進了。
“同誌,我愛人的腿有些不便,能安排我們先上飛機嗎?”
她聽到魏澤楊同空姐在說話,那樣理所當然麵不改色地說謊。不愧是霸總魏澤楊,語氣中全無討好懇求之色,偏偏叫人不由自主地認同,屈從。
空姐愣了會兒,禮貌地道:“好的,請兩位同誌這邊跟我來。”
“謝謝。”
魏澤楊矜持道。
空姐心想:多好的男人啊,對自己殘疾的媳婦不離不棄……自動腦補出了一場感人肺腑的愛情。
整個航班過程中,乘務人員都十分照顧和關愛陸小芽這一位‘殘疾’人士,又是送毛毯蓋,又是送熱水,送雜誌報紙等等。
陸小芽實在是慚愧,瞪著魏澤楊,小聲地說:“都是你不好,一會兒她們要是看出我是正常人,多尷尬啊。”
魏澤楊側過頭來,“下飛機我繼續抱你。”
“不要。”
“那你自己看著辦。”
反正霸總又不會尷尬,尷尬的永遠是彆人。
陸小芽鬱悶了,還想跟他說說話,發現幾分鐘不到的光景,魏澤楊已經靠著窗口睡著了,眼睛緊閉,睫毛乖順地垂在眼瞼下方,那裡還有一道淡淡的黑眼圈。
陸小芽既心疼又腹誹,所以說,縱穀欠不可取。
又不是鐵打的身體,肯定累的啊。
陸小芽想了想,把腿上的毛毯又蓋到了魏澤楊的肩上,攏住了他的上半身。
飛機裡的溫度要比地麵低,她也不是很清楚,這種老式的客機上,是否裝有空調係統,沒仔細去看,約莫是沒有吧。
時間還長著呢,陸小芽最後把魏澤楊的腦袋挪到了自個兒的肩頭來,省得一會兒撞疼了,這才安安心心地放鬆下來,好好享用自個兒的早飯。
吃了睡,睡了吃。
大概有男伴在的關係,省去了搭訕的麻煩。
其實陸小芽隻要一個人出門辦事,總會有人來搭訕,難道她就長了一張特彆容易被勾搭的臉嗎??
最後到機場,陸小芽果斷選擇繼續裝蒜,在乘務人員關懷備至的目光下,腳不沾地地坐上了車。
來接機的是小王。
小王關心道:“夫人的腳受傷了?”
夫人?
這什麼時候換的稱呼。
她仿佛嗅到了一股濃濃的小言風。
好像、並沒有太難接受。
魏澤楊沒吱聲,陸小芽心虛地應道,“嗯,是啊,剛剛扭到了,回去抹點藥油就好。”
幸好下車的時候,陸小芽堅持要自個兒走,魏澤楊才打消了抱她的念頭,坐了一整天,腿發麻,血液都不能正常的循環了……瘸子一點都不好當,太難受了。
她在小洋房的院子裡溜達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舒服多了。
魏澤楊來不及陪她去接燕子,直接去了公司,而且告訴她,今晚可能要挺晚的,不用等他。
畢竟創業階段麼,比不上事業有成的大老板,公司規模定型,正常運作就可以。陸小芽心裡對他很愧疚,如果不是為了陪她,幫她,魏澤楊哪裡還需百忙之中抽空做這些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