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芽這會兒思來想去,覺得太吃虧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陸芳芳,哪裡需要魏澤楊親自犧牲色~相當誘餌解決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陸芳芳步步為營的,平素裡心機是有的,普普通通的誘餌怎麼會讓她主動放棄攻略了好多年的唐文清呢。
陸小芽晚上去的朱妹家,燕子吃飽睡好臉頰紅撲撲,小沒良心的現在一點兒都不依賴她,隨便走幾天,一點事兒沒有,倒是讓她心裡麵湧起異樣酸酸的感覺。
小丫頭慢慢地在長大。
朱妹今天剛出月子,把自己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一通洗乾淨,才全身舒暢。
本來麼,順產就比剖腹產恢複的快,加上朱妹身子骨利索,麵頰紅潤,精神狀態極佳,用朱妹自個兒的話來說,她現在能打死一頭牛。
陸小芽說:“你這才剛出月子,彆逞強,免得落下什麼病根。”
“小芽,你說話的語氣怎麼跟我媽似的,你幾歲啊,還落下病根,你彆逗我啊。”
“……”好吧好吧,的確沒有什麼說服力和科學依據。
人家國外,彪悍的民族,壓根兒不知道啥叫坐月子,孩子呱呱落地,就成天的往外跑,工作乾活去了,照樣活奔亂跳,長命百歲。
朱妹說,明後天大壯打算在飯店裡給大胖兒子田寶強辦滿月酒,辦完滿月酒要回一趟老家把孩子戶口給上了。
陸小芽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兒子的名字,誰取的?”
“寶強,小強,好聽嗎?”朱妹笑著問,“是大壯取的,我倆都沒什麼文化,翻字典翻出來的,問了好多人,大家都說取的好。”
陸小芽莫名喜感,可惜沒有人懂她的笑點在哪裡。
八零後九零初的小夥伴應該是深有體會,男孩子叫強、峰、偉、華、傑……的特彆多,女孩子麼燕、芳、豔、丹、霞……的滿街都是,真的不怪爹媽,是時代的局限和特征。
朱妹問她好不好,不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隻能按頭說好。
不然難道跟零零後的孩子一樣,按照古早言情裡的男女主角取名字,一整個班的言情風……總而言之,撞名是不可避免的。
等大壯和朱妹歡天喜地地辦好了滿月酒,陸小芽跟朱妹的炸雞店在幾天後風風火火地開張了。
單單是魏澤楊公司裡的員工,就提前預定了不少的生意。
這炸雞啊跟蛋糕麵包不一樣,真沒有太多的花樣可變,所以首先是要把味道做好,調料調好,穩紮穩打的做,至於創新的話,現階段沒什麼太大的必要。
雞排,雞翅,雞腿,有需要可以單獨做全雞,慢慢來,不急。
陸小芽在炸雞店裡忙活了幾天,培訓好了新員工,眼瞅著不知不覺竟一個多月時間呆下來了,急急忙忙打算回杭市,跟魏澤楊提了提。
魏澤楊聽完自然不怎麼高興,兩個各忙各的,連說話的時間都壓縮了又壓縮。
陸小芽帶著半撒嬌的口吻道:“你幫我訂兩張機票好不好,車子我不想開回去了,以後要去京都,留在杭市也不方便,你自己留著開吧。”
不高興歸不高興,她提的要求,魏澤楊自然是要滿足的,點點頭應下:“嗯。”
至於車子,開到京都確實不實際。
思及此,魏澤楊說:“後天走吧,明天我再陪你們一天。”
“也好。”
陸小芽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兒來,高考的成績,是不是這兩天應該出來了啊。心念一動,她立即去客廳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是阿梅接的。
阿梅一臉懵,根本不知道錄取通知書的事兒,店裡沒收到過啊。
陸小芽有些著急,是不是給寄到西井村或者陽光小區去了啊,畢竟現在的高考成績都是以錄取通知書為準,不像後來可以直接在電話或者電腦上查分數。
她擔心會出什麼岔子,掛完電話之後,有些心神不寧,畢竟這個年代冒名頂替的事兒屢見不鮮……她必須儘快回去。
魏澤楊就問她了,在擔心些什麼。
陸小芽就把這個顧慮告訴他,魏澤楊聽完後,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你是不是杞人憂天了?”
“哪有?”陸小芽說:“可能平時還是太張揚高調了,總覺得有人要搞事情。”
她可沒忘記當初參加高考,被趙倩那個瘋女人坑害,衛國同學現在還躺在醫院療養呢。
魏澤楊眼觀鼻鼻觀心,自然也想到了那件事情,握住她的手背,目露歉疚:“對不起,我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
“怎麼會?”陸小芽俏皮地咋舌,“我又不是脆弱的小孩子,哪裡需要你寸步不離啊!魏澤楊,你已經那麼好了,還說這種話,謙虛過度就是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