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綁匪說了一個交易地址,讓魏澤楊在兩個小時之內把錢送到,綁匪拿到錢之後才會放人,並且威脅他不要報警,報警的話他立即撕票。
條件非常苛刻。
而且,綁匪可以單方麵反悔。
可是魏澤楊同樣一口答應,前提是他不能傷害陸小芽。
其實綁匪攏共隻有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拿不到錢就撕票’的豪言壯語,隻要魏澤楊在交易的時候抓到他,一頓威逼利誘,保證他就招供了。
可是魏澤楊不會,他不敢拿陸小芽的性命開玩笑,比起她來,十萬塊錢簡直就跟毛毛雨似的微不足道。
陸小芽意識到魏澤楊一定是從她失蹤開始,就沒停止過找她,大概是心有靈犀,他一直守在座機邊。
但也是這個綁匪不按常理出牌,如果真要勒~索,二十四小時內肯定得打電話,偏偏已經超出了那麼多時間,現在是綁匪的極限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拿錢跑路。
綁匪打算帶陸小芽回之前關押的小房間裡。
路上,陸小芽試著同對方套近乎:“大哥,我對象既然答應拿錢出來,肯定不會騙你,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害我的嗎?”
綁匪並沒有想象中的好忽悠,謹慎地打量她:“想知道,我們下一次再交易,你準備好五萬塊錢買下這個消息!”
陸小芽不再吱聲了。
還有下一次交易?最起碼,她感覺到自己大概率不會有危險,心裡提著的一口氣緩緩地鬆了下來。她是真的要得到解救了麼!
不過十萬塊錢,她舍不得白給啊!
這個綁匪把她虐得如此慘烈,小房間裡還有一個顧城生死未卜,憑什麼便宜這個壞人啊!
陸小芽故意走得很慢耽誤時間,綁匪在後麵催促著,態度依舊惡劣凶狠,怕她耍花樣。
路過公共廁所的時候,陸小芽委婉提出要去一趟。
綁匪凶巴巴地說:“忍不住,你就拉在身上!”
陸小芽:“……”尼瑪,還有沒有人性啊!
等到兩人踉蹌著快要拐回綁匪的臨時住所時,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陣勁風拂過,陸小芽看到不知道從哪條巷子裡竄出了兩個身形敏捷的人來,三兩下就把她身邊的綁匪給撲到了地上,且兩條胳膊反擰過來,跟條死魚一樣的,臉拚命地往水泥地擠壓,表情變了形,麵如死灰。
哢嚓一聲,反剪的手腕多了一副手銬。
是警~察叔叔沒錯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陸小芽壓根兒沒反應過來。
“同誌,沒事吧?”
其中一名同誌關切地問。
陸小芽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隱約還有一些喜極而泣的感覺:“我沒事,真感謝你們!”
“為人民服務,打擊犯罪和罪惡是我們應儘的責任和義務……”對方字正腔圓,一臉正義。
而且對方說了,是她的家屬魏澤楊同誌提供的線索,昨天她一失蹤,便已經向他們派出所報了警。
警方建議她,如果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先回所裡做筆錄。
陸小芽猛地想起顧城來,焦急地道:“同誌,我還有一個朋友,在前麵不遠的出租屋裡,他應該傷得很嚴重,我帶你們過去!”
一名警員壓著綁匪,另一名跟著她指揮。
隻不過,當他們趕到現場,門是開著的,隻有地上一截一截的繩子,並不見顧城的蹤影,暗紅色的血跡提醒著她,這裡真實存在並發生過的事兒。
所以顧城應該是得救了吧。
茫茫人海,陸小芽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顧城,便交給了爬出所去找人吧,而且顧城的傷那麼重,應該會先去醫院吧。如果沒有他的消息,陸小芽可能要回京都才知道。
陸小芽是在派出所同魏澤楊碰麵的。
他剛伸手要抱她,被陸小芽給用手抵住了,她紅著臉,自慚形愧:“彆,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