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疑惑，順著夜宴的目光看去。
正瞧見那邊靠著欄杆，一臉隨性的人。
對方長直的墨發垂順地散在身後，紅色外袍也是隨意地披著，整個人簡潔而肆意，正用平淡的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這人，是亞斯寧柚。
這麼一瞅見，她本身皺著的眉頭又深了些。
臉還是之前她見了很多回的臉，可無論是氣質還是給人的感覺都與以前大相徑庭。
基本上除了臉之外，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可隻要那張臉在，這人的目光便一定會追隨過去。
……不知道亞斯寧柚那張臉有什麼好的，竟然讓她的兩個哥哥都這樣著迷。
季暖有些恍然。
不知為何她就想起來上一世的情景。
那時候她在城堡裡鬨，給飄雪講故事，給飄雪說二十一世紀的武俠劇，說金庸，說古龍，說張三豐說大話西遊……
這個世界的女主也偏愛武俠她是知道的。
開始的時候細染對寧佑說的那些她也沒什麼感覺。可當夜宴開始說那些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麵忽然就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麵。
有些懷念
還有點生氣。
莫名的。
本來因為看到美人而愉悅的心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全崩塌了個乾淨。或許是因為女主眼神的不善，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她不清楚。
她隻是坦坦蕩蕩地和美人對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可奈何這時候有人找事兒啊……
“女王陛下。”
“您竟然也在。”
“……不若同來，我們探討一下拳法。”
季暖臉上笑眯眯。
嗬嗬。
我特麼在這從來沒有隱藏身形，寧佑五歲什麼都察覺不到也就算了，你一個殺手在這裝什麼大頭兒蒜。
她隻抬步輕輕走了過去。
走到亭子裡，那道視線還是黏在她身上。
季暖彎了下唇角，帶著些憊懶，挑眉喚道：“夜宴男爵。”
柏尼夜宴把目光從她的臉上轉到她的眸子上。
相互對視著，他驀然發現，不同於先前的晦暗無光……現在這個人的這雙眼睛，漂亮，澄澈。
就像是乾涸了的泉眼忽然被注入新鮮的水流，一切全都活了過來。
他的目光也驟然帶上了些複雜的意味。
“嗯。”
“女王陛下……安好麼。”
“夜宴今日冒昧前來王宮，本意便是想看看女王陛下的情況。聽說您做了些不合理的舉動，臣子們甚至憂心呢。”
季暖：“……”
嗬嗬。
“好啊，好得很，托神女大人的庇佑，這不是死而複生了麼。”
聞言，柏尼夜宴本就漆黑的眸子又瞬間幽深了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季暖也沒再理會，隻是看著細染，道：“出招吧。”
柏尼細染一臉懵然。
季暖笑：“不是要討教拳法麼，不對著本王出招，本王怎麼指點你。”
聞言，眾人麵色各異。
細染聽見這句話，笑容淡淡，眸底是一片狠色。
她笑道：“那做臣子的可便要得罪了。”
說著，一拳打向了季暖！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