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晉怔然。
之後整個神女堂便都寂靜下來。
一直到晚上。
有幾個人慌亂地跑進來，他們的臉上都是異常蒼白。
這些人是出去探風的。
因為首領帶走的那幫人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也沒有音訊，這幾個人自告奮勇地去城門邊查看，現在是回來了。
就如同上午在等那幾個去送信兒的一樣，眾人也是一直懸著心在等這些出去查探的人，現在瞅見他們回來，每個人都有些坐不住。
尤其……這幾人的表情，明顯不是帶了什麼好消息的。
他們紛紛起身，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擔憂和緊張。
連晉還算是比較淡定，他沉聲問道：“怎麼……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幾人都咽了下口水，似乎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們緩了好一陣子才開口。
“……死了……都死了……”
連晉眉頭一跳，“什麼都死了？”
打頭的那人滿臉驚駭：“首領和他帶過去的那些人……都死了！”
“城牆上麵多了些梯子……他們那時候肯定是想搬梯子爬上去，但……他們都死了！”
“屍體有掛在梯子上的有趴在城牆上的……有被石頭砸死的有被刀砍死的……”
連晉臉色也白了白。
“那……首領呢，首領也……？”
“就沒有一個人活著嗎？”
那人搖頭，悚然道：“沒有……”
“城牆四周有許多屍體是朝向南的……他們肯定是意識到了不對想跑回來，然後無一例外被弓箭射死……”
“頭領……頭領他的頭被割了下來，正在城門上掛著呢！”
眾人聞言，臉上都透露著絕望。
更有人站立不住，直接栽倒在地上。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爭辯的了，他們沒有活路……
有人義憤填膺，咆哮嘶吼著。
“……柏尼細染！你好狠的心！”
“你就是這樣愛戴你的臣民的？你就是這樣優待俘虜的？！”
“神女托夢……神女一定不會給你那樣的蛇蠍毒婦托夢！陰謀，都是陰謀！”
“就這樣讓我們在這裡自生自滅……”
“敬愛的神女大人啊……您看一看我們吧……”
“既然要殺了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讓拿刀砍死我們，一定要以為國祈福的名義把我們騙過來！”
“柏尼細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或詛咒或謾罵。
季暖笑眯眯道：“拿刀殺了你們，你們一反抗，那多費力氣啊……這麼多人呢是吧，怎麼也能乾死一幫將士。”
“給你們騙到城門外頭，讓你們自己在這邊玩兒，那多省力氣，還能看好戲呢。”
“嘖……要是我我也這麼辦。”
眾人轉頭看向那邊淡定淺笑的季暖，如夢方醒。
是啊……
不費一兵一卒……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