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正端起碗,往嘴裡扒拉,沒人時,她故態萌發,坐姿不雅,一條腿搭在一個方凳上,懶懶散散,自覺舒服。
她正用箸往嘴裡送飯菜,不承想賈成仁進來。
賈成仁進門,她嘴裡飯菜填得滿滿的,一眼看到他,似一愣神,隨即,站起身,把嘴裡飯菜囫圇咽下,噎得她喉間動了下。
賈成仁看她如此沒規沒距,更是看不上,冷冷地道:“你主母病著,難得你還能吃得下。”
這話讓佟姨娘腹誹,她病了我真心著急上火,這有點好笑。
她也不吱聲,怕在惹怒賈成仁,她看出這男人有些火性,不是懼內的軟貨。
這男人若惹急了,不會有自己什麼好果子吃,何況惠姐的婚事還要指著她。
賈成仁看她低頭,老老實實的樣子,也就沒過多難為她,道:“吃完侍候你主母。”
佟姨娘盯著自己足尖,沒抬頭,賈成仁轉身預出門,走到門口,無意中回下頭,見佟姨娘此刻頭卻抬起來,眼神晶亮,好像很盼著他走,一下子令賈成仁想起那日轎子裡不愉快的事,又折回來。
佟姨娘一驚,忙低下頭去,眼瞅著地,就見一雙皂青厚底朝靴停在近處。
一隻大手伸過來,一下子擒住她尖細的下顎,猛地向上一抬,迫她揚臉。
她對上一雙帶怒意的陰霾眸子,壓下不安,目光也不躲閃,定定地看著他,賈成仁湊近她的臉,手一用力,佟姨娘被他捏得下顎骨頭快碎了。
賈成仁看她咬牙忍著,眉心動都沒動,靜靜地看著他。
好半天,賈成仁低沉地道:“晚上你過書房來。”
佟姨娘暗驚,這話意味……**?
賈成仁看她驚嚇得花容失色,手慢慢鬆開,指尖沿著她長頸緩緩滑下,一下子捏住她胸部鼓蓬蓬鬆軟丘。
賈成仁眯縫眼,頭探過去,挨在她耳邊邪惡地道:“爺今晚要好好消受你。”
嘴一張一合,一股濕熱氣息撲在她臉頰,她下意識往旁躲去,賈成仁那容她躲閃,一把摟過她來,手落在她腰間,箍緊,她不盈握的腰肢像折了一樣,他張口咬住她元寶似的耳垂……氣短而重
這時,丫鬟在外麵問:“三爺呢?二爺找三爺有事商量。”
屋裡二人聽見,賈成仁手自腰間撫下去,落在鼓起渾圓臀上,揉搓了幾下,又捏了一把。才撒開手。
轉身去,朝外走,走兩步,又回頭,睨眼,淫邪地道:“今晚,讓你好好見識爺的手段”
說吧,自己掀簾子出去了。
走到堂屋,正巧看婉兒端個盆出來,驚異道:“爺沒走啊?”
說著,朝東次間瞅了眼,酸酸的。
賈成仁大步出去了。
婉兒好奇一挑軟簾進了東次間,看佟姨娘怔怔的,酸話道:“還沒醒?做甚春夢,爺都走遠了。”
下晌,妾侍總算得以歇著。
佟姨娘歇晌覺起來,天就快黑了。
她喚道:“來人”。
秋荷伸頭進來,道:“主子,叫人嗎?”
“什麼時辰了?”
“申時了。”
佟姨娘腦中一下子想起賈成仁說的話,一哆嗦,身上發冷,起來披了件衣裳。
是夜,佟姨娘猶豫再三,不得不去,她出了內宅,腳步沉重往書房走,她故意磨蹭拖延時間,那廝困了就不等了。
她一邊走,偶爾抬頭,天空黝黑,沒一顆星星,似雨前征兆,讓人覺得更加悶氣。
走過那片竹林,又隱隱聞笛聲,佟姨娘千頭萬緒,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