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盯著丈夫,看他臉上表情變幻,在看佟氏一臉狐媚相,不覺酸酸的,道:“爺是要去衙門。”
賈成仁道:“有日子沒去,過去看看。”
說吧,丫鬟服侍換上官服,就往工部衙門去了。
賈成仁走去衙門,幾個同僚見了,嘻嘻哈哈打趣說:“聽說大人和蔡邑伯是親家了,恭喜賈大人。”
雖說恭喜的話,然臉上表情卻一股子暗昧,賈成仁貫會察言觀色,豈能看不出,也打著哈哈道:“庶女婚事,內人訂的,下官不大理家事。”
衙門裡官員,看賈成仁多日告假,下屬緊著巴結討好,同級的礙於麵子情,也親熱以示關心,一上午吵得頭難受,回府想去書房歇歇,一想惠姐的事,有必要提醒夫人多方打聽一下。
賈成仁在朝為官,左右逢源,心思靈活,不是對孫家沒有耳聞,隻是相信太太 ,也就撒手不管。
賈成仁進了二門,就直奔上房,走到堂屋門口,聽裡麵有唏噓之聲,不禁納悶。
一個小丫鬟端個翡翠荷葉盤子,裡麵盛著鮮果,正要送去裡間,見爺回來,剛要出聲,賈成仁擺手阻止,放輕腳步,走至裡間門口,聲兒是從哪裡傳出。
賈成仁頓下步子,聽裡麵王氏委屈的聲兒道:“我素喜慧姐懂事,貼心,不像嫻姐木訥,鋸了嘴的葫蘆,雖她母親佟氏不省事,可惠姐跟我比跟她母親親,我千挑萬選夫婿,就怕人家不願意庶出,把惠姐記在我名下,誰想佟氏不領情,反倒話裡話外嗔怪之意。”
賈成仁心一熱,誤會嫡妻,自打起簾子,邁步進門,道:“誰敢怪夫人,讓夫人受委屈,這事是爺做的主。”
看王氏眼圈紅紅的,拿帕子抹眼睛,見丈夫進來,忙起身,佯作高興道:“那個敢給為妻委屈,爺多心了。”
說吧,親自服侍賈成仁更衣,賈成仁一把握住夫人的手,溫潤眼神望著她道:“夫人辛苦,為夫知道,如玉不懂事,夫人大人大量,不計較才是,今後對惠姐還像從前一樣才好,未為了幾句人言,變了心腸。”
王氏含淚笑了,道:“看爺說的,可不是今後該怎麼對惠兒還怎樣,就是佟氏,為妻這些年也忍了,惠兒和她母親不一樣,跟我像親母女,不似嫻姐對我也不親近,真真白養了一場,看我對惠兒好背地裡竟說些抱怨的話。”
賈成仁欣慰拉了夫人坐在炕沿邊,拍拍她的手,道:“難為夫人了。”
吳善保家的看倆口子親熱,忙知趣退下去了,撂下簾子,輕輕闔上門。
賈成仁為安撫她,把王氏攬入懷裡,王氏順從地頭偎在他胸前,滾燙的臉頰貼在丈夫的胸口,伸一隻酥手,輕輕摩挲他胸口。
賈成仁病這段日子,沒近女色,被王氏逗引,素日對王氏了無興趣,此刻,久旱之故,心中微蕩,竟忙忙解開夫人衣衫,白日裡衝著亮眼的光,見夫人胸口的膚色倒也白淨,動了火,就去解裙子,伸手往內裡一摸,底下濕濕的,在看夫人臉色潮紅,眼角眉梢儘帶□,他手指肆意撥弄,王氏呻.吟出聲,闔眼紅唇微張。
賈成仁隻覺小腹異動,身.下物事悄然豎起,粗暴地把王氏按倒炕上,就要行**,怎知這一動火,頭一眩暈,忙閉下眼,停住動作。
王氏滿麵含羞,丈夫白日從未做過如此孟浪的事,等了片刻,不見動靜,睜開迷離雙眼,見丈夫竟癡癡的,漸漸鬆開手,王氏正興頭上,怎肯就此作罷,扭著身子纏綿低喚:“夫君,快些兒。”
王氏大家閨秀,平素一本正經,房事從不主動,這次實在讓丈夫逗引心火燎,才放□段渴求愛撫。
賈成仁卻看都沒在看她一眼,起身,整了整衣冠,抬腿竟出去了。
王氏不知丈夫病發,以為對自己身子沒興趣,不覺滿麵通紅,待醒過神來,才發現光天化日,自己竟赤.裸身子,忙抓過衣衫忙忙穿了,想今兒暈了頭了,竟不顧身份,受這番折辱,不禁羞憤交加。
喊丫鬟進來,春嫣聞聲掀簾子進來,王氏陰著臉道:“去看你爺去那裡了。”
賈成仁一出來,血下去了,頭清爽了,不那麼暈了,本來對王氏不甚感興趣,嫡妻遠不及佟氏嬌俏可人,懂男人的心。
怎麼好端端又想起佟氏,冷了許久,他突然發現又有了初次見佟氏時的怦然心動,眼前是佟氏一副女兒家羞答答的小模樣,不覺腳步往佟氏的小偏院去了。
這裡,春嫣跟著爺,看爺往佟姨娘房中去了,回去稟了太太,王氏憤然,心道:丈夫方才跟自己親熱,原來心裡想佟氏這賤人。頓覺羞憤難當,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咬牙把佟氏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