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慧姐婚事(一)(2 / 2)

妾這職位 為伊憔悴 7051 字 10個月前

賈成仁看她的眼神冰冷,夫妻間反正也就一層窗戶紙,索性直說,道:“我為何退了慧姐婚事,夫人心裡一清二楚,還需我多說嗎?”

王氏聽他話裡意思認定自己所為不假,根本不容她辯駁,也豁出去,道:“她一個庶出,能嫁去這樣的人家,是她的造化,妄想像嫡女一樣,投錯了胎。”

賈成仁陌生眼神看著她,半晌,極冷的聲兒道:“你若還念著夫妻情分,就把婚事退了。”

王氏猶自不甘,倔強勁上來,挑眉道:“若不退親,夫君當如何?難不成把為妻休了,把佟氏賤人扶正。”

賈成仁一臉慍色,強壓下火氣,好言道:“我知你還記恨從前的事,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婚事退了,隻當這事沒發生過,在我心裡你還是三房主母,我賈成仁的妻,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好好想想。”

賈成仁說完,就走了出去,沒回頭看呆立著王氏。

賈成仁下了台階,就聽王氏屋裡茶盞落地聲響。

賈成仁從上房出來,腳步略頓,往佟氏房中走去。

小偏院

徐媽媽進西間,看主子盤腿坐在炕上,做著針黹,抹了把頭上的汗,道:“今兒這天真熱呀!還是屋子裡涼快。”

佟氏閒著無聊,怕禎哥學裡人多氣悶,就尋了塊上好細棉布,估量著給禎哥縫個小褂。

佟氏指著南窗根下一把雞翅木雕靈芝紋座椅,笑道:“心靜自然涼,媽媽才從外麵進來,歇歇腳,喝口涼茶。”

徐媽媽起小奶大的姑娘,自是比旁人有些體麵,加上年歲大了,也就破例坐下,拿一粉彩描金蓮花紋蓋碗,倒了杯涼茶,連喝了幾碗。

佟氏笑道:“媽媽上了幾歲年紀,灌了一肚子涼茶,仔細回頭不自在。”

徐媽媽抹抹嘴,幾杯涼茶下肚,五臟六腑都舒坦,道:“老奴是粗人,主子彆笑話,身子硬朗著哩!”

佟氏待她喘了口氣,看看晌午院子裡無人,門口也靜悄悄的,方小聲道:“明杏那丫頭二太太怎麼發落了?”

徐媽媽身上的汗消了,走近主子跟前,小聲道:“消息傳到五爺的耳朵裡了,五爺看來對這丫頭有幾分眷顧,聽說這丫頭被牙婆領走,忙忙就追出去。”

佟氏放下心道:“如此甚好,若明杏落入煙花,是我等罪過。”

這正說著,佟氏從窗子見賈三爺進了小院,略重的步子,進了堂屋,朝裡間走來。

徐媽看主子盯著外間看,也看過去,見爺來了,趕緊取過炕沿下佟氏的繡鞋,替主子穿上。

賈成仁就進來了,佟氏放下針線,忙下炕,福身道:“妾不知爺過來,多有怠慢,爺恕罪。”

賈成仁今個臉上鮮有笑容,道:“跟我還客套什麼。”

說吧,就坐在炕沿邊,徐媽媽忙出去門口招呼丫鬟燒水沏新茶。

屋裡就二人,佟氏垂眸,賈成仁看她不上前,倏忽想起他剛娶她時,她也是這般羞怯模樣,不敢抬頭看他。

有時,也許就這一刹那,搭上那根神經,便起了心思。

賈成仁拉過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二人並肩坐在炕沿上,佟氏不經意往旁挪了挪。

賈成仁看她有意躲他,也不相親,為她怨自己誤會冷落之故。

側頭看著她,聲兒放柔,道:“如玉,為夫一直誤會你,冷落你,你撒個嬌兒,我們便從此揭過好嗎?”

佟氏對這男人真心不喜歡,可姓賈的卻不能得罪,她隻好敷衍道:“這事也不能全怪爺,不知者不怪。”

賈成仁聽了,滿意地道:“你放心,從今後我定會對得起你,還有惠姐的婚事,我令你主母退了。”

佟氏一喜,有賈成仁做主,事情就好辦多了,看來虎毒不食子,賈成仁雖善逢迎卻還能念骨肉之情,不由發自內心奉承起他來,道:“爺是明白人,對庶出也看重,惠姐有爺這慈父是她的造化。”

賈成仁聽著順耳,細看佟氏雖已生兒育女,卻容色照人,竟不遜於小鸞和婉兒,頓生綺念。

長久沒到一塊,竟有股子新鮮之感,賈成仁情動,攬過她身子,懷中溫軟,男人本能令他無法把持,附耳輕語道:“乖乖,你我幾時沒做,今兒趁亮,寬衣讓爺好好瞧瞧。”

遂動手解佟氏衣衫,佟氏略做掙紮,就順從了,賈成仁放倒炕上,剝開她外裳,佟氏闔眼,麵色羞怯,賈成仁見了,更加愛得心癢癢,摟著親嘴咂舌,手在佟氏身上亂摸。

佟氏強忍厭惡,為惠姐隻好委屈俯就與他。

一個小丫鬟卻在這時突然闖進來,見此情形,羞得臉緋紅,低頭眼睛不知往那裡看,期期艾艾道:“孫家來人了,太太讓爺過去。”

這小丫鬟誤打誤撞,正好解了她困窘。

賈成仁按捺下色.欲,放開佟氏,戀著男女之私,看眼炕上仰躺著的佟氏,繡鴛鴦紅肚兜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小腹,底裡春光令人遐想,垂涎道:“待爺辦完正事,在來辦你。”

整整衣冠,就出去了。

這裡,佟氏從炕上爬起身,係好衣衫,捋了捋衣裳上的褶皺,長鬆了口氣。

她擔心孫家,孫伯府乃當朝貴胄,退親必有番周折,兩家的婚事,已納采,問名,納吉這道程序,就差下婚書,悔婚,需男方家同意,若男方家不同意,鬨不好對簿公堂,本朝法律傾向於男方,女方多半要吃虧的。

佟姨娘坐不住,起身出去,走至廊下,倚著朱漆廊柱坐了一會,不知事態如何,著實不安,忙擺手招呼挽香過來,吩咐去上房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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