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拉開門,一個男人衝進來,一下子拿刀子抵住她脖頸,挾持了她關上大門,那人細一看她,頓時,臉上現出邪惡的笑,怪聲笑道:“小美人,彆來無恙,不認識你大爺了嗎?”
春花一開門,就已認出眼前之人正是在荒郊破廟裡侮辱自己的人,滿腔激憤,恨不得生啖其肉,奮力掙紮,張嘴喊:“抓強……。。”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屋裡拖,一邊拖一邊淫邪地道:“大爺想你想的緊,此乃天意,在此遇見,你我二人何不快活一番,一解饑渴。”
春花想掙脫,無濟於事,那人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提到屋子裡,進去裡間屋,把她往炕上一甩,許久未碰女人,頓時動了邪惡念頭,鬆了褲帶,一把扯開春花胸前衣衫,露出紅肚兜,和一截白嫩微凸的小腹,那強人愣了一下,旋即□地笑著伸手摸上去,道:“是我兒子吧!”
一時更加興起,剛想撲上去,此時,聽見院門外一陣激烈的拍打門板聲。
那強人忙提上褲子,一個箭步衝到堂屋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叩門聲更響了,那強人一步跨進裡間,提起卷縮在炕裡的春花,惡狠狠地道:“你去開門,你要敢出聲,我就把強.暴你的事說出去。”
春花被他拿刀逼著出去院子裡,整了整衣衫,輕輕拉開門閂,大門打開,讓春花意外的是佟氏身後跟著一群官府衙役一湧闖入,眾衙役如狼似虎地撲進正房屋子。
可是裡外屋卻空空的無人,一個衙役回稟道:“知縣大人,方才小的親眼看反賊進了這個小院,轉眼就沒了。
魏仕安威嚴地站在堂屋地中央,看著春花,問:“這位姑娘,可曾有反賊進來過?”
春花朝裡間使了個眼色,魏仕安暗示,眾衙役悄悄靠近裡間門口,遂不及防又衝進去搜,方才那強人躲在門後,趁勢一個箭步從裡間衝出來,就要向門外撲去,佟氏正好站在堂屋門口,那人一衝出來,佟氏一眼便認出這正是那日帶頭□春花的強人,佟氏手一下子碰到方桌上一把切水果的刀子,悄悄握在手中。。
那強人突然衝出來,尚留在堂屋裡的幾個衙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強人幾步就竄到門旁,正好和佟氏照了個對麵,佟氏沒絲毫猶豫,一刀對準那強人身上就刺了過去。
由於二人距離近,佟氏刀子又準又狠正好紮入他腹部,力道之大,以至那強人的肚腹外隻露出個刀柄,佟氏雙手握住刀柄,用力抽出刀子,血從那強人肚腹內咕咕流出。
那強人突然挨了致命一刀,本能伸手就來抓佟氏,被相隔幾步遠的魏知縣飛起一腳,踢倒在地,那強人本來武功了得,但身負重傷,功夫無法施展。
這時,裡麵屋的衙役聞聲衝出來,看那強人中刀倒地,又看佟氏手握尖刀,就要衝上前去抓她,魏知縣大喝一聲:“住手,反賊人人得而誅之。”
地上的強人流血過多已奄奄一息,魏知縣道:“抬下去,先下大獄。”
衙役門抬著那強人下去。
佟氏手裡的刀子一鬆,身子軟軟地靠在身後的桌子上,春花跑過來,道:“嬸子,你沒事吧!”
這時,一旁知縣府的範師爺緊緊盯著佟氏,說出的話卻大有深意:“夫人和這反賊熟悉?”
佟氏搖搖頭,鎮靜一下,乾脆道:“不熟悉,其他書友正在看:。”
範師爺搖頭晃腦道:“夫人既不熟悉,為何下此狠手?”
問得佟氏一時無言以對,若唱個高調,為民除害,這恐怕無人會信,其實,方才她從認出這強人起,本能就想了結他,為春花保住名聲不受損,若這反賊被活捉,供出□春花之事,官府如實結案,當庭宣布其罪狀,臨青州就會無人不知曉,這等醜事若揭出來,春花雖是無辜,可在眾人眼裡身子卻是不乾淨的,怕以後大門都難邁出,縱然不死,活著比死還難受。
這時,春花怕連累佟氏,也顧不得名聲,對魏知縣和師爺道:“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魏知縣屏退衙役,眾衙役散去,屋裡就剩下魏知縣、範師爺和佟氏,春花幾個,魏知縣道:”姑娘有話儘管說。。“
春花跪在魏仕安麵前,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說完,魏知縣和範師爺才恍然明白過來,齊看向佟氏,範師爺道:“夫人機敏,勇氣可嘉,令人敬佩。”
魏仕安道:“佟夫人協助官府,為民除害,本官上報朝廷嘉獎。”
佟氏方才一時衝動,冷靜下來,才覺後怕,想:萬幸一刀結果了賊人,若一擊不中,那強人反手奪過刀子,那自己可就小命休矣。
聽二人誇讚,佟氏麵頰染紅,不好意思道:“一時之間沒多想,過後想想後怕。”
完了公務,魏知縣也不好多呆,就告辭往出走,佟氏相送,那師爺也是個有眼色,忙借口出去張羅轎子,先一步出門去了。
魏知縣出了堂屋門,站在屋簷下,打量一下小院,院子雖不大,但整潔乾淨,就連燒火用的木頭塊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佟氏去一步稍側跟在魏知縣身後相送,看魏知縣住步,佟氏也停住腳,春花離稍遠隨在身後也送出來,春花一邁出堂屋的門,就見魏知縣站在廳門前麵,挺拔軒昂,如勁鬆翠柏,溫和中竟有種威勢,午後的陽光和煦,灑落在他身上,仿佛整個院子都跟著明亮起來。
魏仕安笑讚道:“這方院落井井有條,夫人持家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