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母道:“這也是為月娘好,親事已然定下,聽說後妃更見親密,後宮從來都不消停,可新皇後妃兩家外戚都成了親家,旁人見了,多羨慕不已。”
佟氏心想:盛傳李後賢德,可無子穩居後位,可見聰慧非常人可比,兩家結親,這樣一來,皇上即便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無數美人,皇後手中有皇長子為據,又後妃聯手,皇後之位就穩如磐石,無人敢小覷,這等心機和算計,可不是簡單的賢惠。
想到這,佟氏欣慰地道:“後妃和睦,皇上高興,兩家結親,皆大歡喜,哥哥從此也有了賢內助,不似現在操勞,妹子也為哥哥高興,不知婚期定在何時?”
佟維國微笑著道:“快了,就下個月。”
佟氏笑道:“我說府中怎麼大興土木,原來是大喜事,不知新嫂嫂樣貌如何?”
佟維國嗬嗬笑著,卻有一絲靦腆,道:“花容月貌,比妹子不差。”
邵雲海聽了,也哈哈樂道:“還有堪比我夫人的嗎?”
全家都笑了。
晚宴,合家團圓,大家都興高采烈,長輩們商議二娘和堅哥的婚事,二娘羞臊,離席去後麵陪母親了,堅哥聽商量他的婚事,也不方便聽,就借故走了,幀哥看大人商量事,也跟著堅哥出去,打趣堅哥去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商議完兩個孩子的婚事,佟氏喝了兩盅,就有點頭暈,推脫回後麵歇息。
佟母年歲大了,不慣勞乏,也去後堂歇了,花廳就剩下佟大爺和邵雲海倆人相飲。
倆人都興致很高,邵雲海大概酒有點過量,說起以前的事,道:“大舅子,這人一輩子都是命,我和如玉的緣法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先前走南闖北做生意,也曾遇見過幾個女人,有一次經過一個鎮子,住的客棧是個寡婦開的,領著個妙齡女兒,非要與我攀親,我看那家女兒長得美豔,可就覺著有那麼點妖媚,就有點遲疑不決,可禁不住那寡婦纏磨,那女兒又死活非跟著我,非我不嫁,一想人不可貌相,單憑長得好,就說人家女兒不穩重,未免過於武斷,就答應了親事。”
佟大爺酒也喝得不少,一聽這話題,就精神頭專注聽下去,問:“後來,後來怎麼樣了?”
邵雲海喝了一口酒,接著道:“後來成親的日子都定了,就差過彩禮了,我孤身在外,也沒多帶銀兩,命家人回去取銀子,這一耽擱,風言風語聽說那家閨女不好,細一打聽,原來這家女兒還和鎮上的幾個年輕後生有些首尾,慶幸沒成婚,當即便要退婚,那寡婦和女兒死活不依,鬨騰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才把婚事退了,自此,不敢輕易在招惹女人,直到遇見如玉,那次我錢袋子丟在鋪子裡,她追到城外還給我,我一眼便認準,這是個不愛錢財重情重義的好女子,等了這些年,便不想錯過,這次真沒看走眼。”
佟大爺平時沉穩,今個也是多喝了酒,感興趣地問:“那家寡婦的女兒長相有多好?”
邵雲海記憶裡搜尋回憶著道:“論長相,我邵某走南闖北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美人,形容不出來,總之,男人見了熱血沸騰,我當時退親也曾猶豫過,可一想從前的娘子就是不守婦道,邵某又總出門在外,這樣的美人養不住啊……”
邵雲海的話音未落,佟氏就冷冷接口道:“夫君娶我,就為我醜陋能養住。”
二人正聊得歡,不妨佟氏已走進來。
邵雲海一抬頭,看夫人臉色,嚇得酒醒了大半,忙結結巴巴地道:“夫……人,誤會了,我……,不是……。”
佟氏一臉的怒容,冰冷冷地道:“怎麼?還在想那個小美人,覺得後悔了,後悔你找她去,我就納悶你一個男人空守了這些年沒成家,原來如此啊!今個我才弄明白了。”
說吧,氣哼哼地朝左右道:“去把國公爺的鋪蓋搬到書房。”
邵雲海那廂急得直給下人們使眼色,下人們遲疑不敢就動,佟氏立睖一下眼,眉梢一挑,道:“怎麼?我說話都不聽了?”
嚇得下人們趕緊空答應著,作勢下去搬東西。
佟氏腳一跺,恨恨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轉身下堂走了。
邵雲海一看夫人來真的,頓時傻了,佟大爺看他這樣子,不由同情,忙笑著安慰道:“沒關係,妹婿,女人心眼窄,一會哄哄就好了,這都過去的事,妹子也就是一句氣話。”
邵雲海不覺懊悔,酒也喝不下去了,六神無主,一會借故回房換衣裳,徑自去後堂找佟氏。
佟大爺看她背影,心覺好笑,暗道:看來有些話打死都不能說,就像妹子這樣大氣之人,還使小性子,這要是旁的女人,不定怎麼作鬨,妹婿今晚可是有的受了。
自斟自飲又喝了幾盅,想起李後的妹子,一個美麗嫻雅的女子,心裡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