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連忙反應過來,加重了力氣,啪的一聲,江公子哪裡吃過這種苦頭,頓時嗷地一聲嚎了出來。
趙昱這才覺得好受多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還想打朕板子?看最後到底是誰挨了板子。”
江公子的慘叫一聲接一聲,趙昱又一揮手,指著知府道:“把他也給壓過去。”
都不用護衛動手,知府忙不迭自己趴了過去。緊接著,啪啪聲響起,兩道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趙昱伸手接過聞茵遞過來的茶,揭開杯蓋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聽著耳邊的叫聲,茶水入肚,感覺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對聞茵說:“連先皇在位時都沒有人打過朕,朕活這麼大,還是第二回見到敢對朕動手的人。”
第一回自然就是聞英了。
聞茵咳了一聲,卻想起自己從前教訓皇帝的那些事情。她忍不住在心中想:要是她爹知道了……
好在鎮國公此時還在大寧鄉勸說剩下的百姓搬走,並不在此處。
等趙昱喝完了一盞茶,才慢悠悠地道:“行了,住手吧。”
官差連忙退下,趴在長椅上的江公子和北地知府奄奄一息地被人扶了起來,重新跪到地上。江將軍長鬆了一口氣。
與傳聞中的相比,這會兒皇上已經是十分手下留情了。
大家可沒眼瞎,先前的那些冒犯且不提,小皇帝下巴上的淤青可還在呢,明晃晃地招人眼,都不用細想,定然是江公子打出來的。天底下敢打皇帝的人早就去了地下見閻王,這會兒江公子隻是挨了幾個板子,沒有性命之虞,已經讓江將軍安心了。
趙昱放下杯盞,整了整衣領,道:“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朕就與你們說道說道這北地發生的事情。”
趙昱的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齜牙咧嘴的江公子身上。他道:“來人,給江公子賜座。”
江公子:“……”
他剛挨了板子,屁股開了花,這會兒要是坐下,無疑是往傷口上撒鹽。
可誰敢說皇帝不是?
護衛搬來椅子,江公子隻能抬起屁股,動作慢吞吞地坐了下去。椅子硬邦邦的,連墊子都沒有,坐得江公子臉色發白,直吸氣,卻不敢站起來。
一口氣還沒吐出來,他便聽皇帝道:“朕花了銀子,買了東西,送到那些百姓手中。江公子倒是第一個敢搶朕的東西的人。”
江公子哆哆嗦嗦地道:“皇上饒命,草民這就將那些東西送回百姓家中……”
“就算是江公子要給,那些百姓可不敢收的。朕可還聽到了不少傳聞,聽說江公子最喜歡與這些百姓做生意。”
江公子險些暈過去:“不收銀子,不收銀子,草民哪裡敢收百姓們的銀子。聽說大寧鄉即將遭雪患,那些百姓搬至城中,已經是很不容易,草民是想……是想……想那些百姓實在是可憐,草民還想要多買些木柴衣糧送過去,幫助那些百姓度過難關。”
趙昱又問:“送?”
“送!送!送!”江公子連忙道:“草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那些百姓,哪裡敢收那些百姓的銀子呢?”
趙昱說:“江公子真是個大方之人。”
江公子:“……”
皇帝都親口說了,他就算是想不大方也不行了。
趙昱又看向北地知府。
北地知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模樣很是醜陋不堪。趙昱掃了一眼,嫌棄的不行,大手一揮,指著人道:“把人給朕關到大牢裡去,彆讓朕再看見他!”
這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
知府連聲求饒,護衛直接拿布條堵住了他的嘴,直接拉了下去,半句解釋的話也不給他說。
趙昱這才最後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將軍。
他摸了摸下巴,下巴上的淤青還在,一碰就疼得很。趙昱倒吸了一口氣,連忙放下了手。
江公子與知府都是小事,這問題最大的,還是這個江將軍。若不是江將軍縱容,他的兒子也不敢如此橫行霸道,知府也不會這麼聽江公子的話,趙昱可不相信這個江將軍半點也不知情,知情還無動於衷,那可就是罪加一等!
更彆說,江公子這樣瞧不起鎮國公,什麼鎮國公在北地行事要看他們江家的臉色,那分明是受了江將軍刁難。
鎮國公是他的老丈人,又是奉他命令來北地辦事,與鎮國公過不去,那不就是與他過不去?
趙昱坐直了身體,他一伸手,聞茵便將湯婆子遞到了他的手中,而後又端上一杯新倒滿的茶。
趙昱摟著湯婆子,端著茶盞,他輕飄飄吹了吹浮在水麵的茶葉,慢條斯理地道:“江將軍可是讓朕很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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