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去作證的,就算想打發掉男主,也不敢假意承諾他會去作證,李綽星說了,他會安排人看著自己的,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他的人啊,萬一被他知道了,他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了。
聽見柳梨花說抱歉,白沉頭垂得更低了,周身彌漫起絕望的氣息,無力地跪在地上。
巷子另一側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一聲諷刺的笑聲。
柳梨花抬眸看過去,未免慶幸,還好沒有亂說話,否則真是要死了。
是李綽月,身後還跟了兩個身強體壯,西裝革履的保鏢。
她模樣秀麗,勾唇時笑容顯得傲慢,輕輕開口,從嘴裡吐出的話異常惡毒:“你們還真不愧是兄妹,跪著求人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白輕也是這樣求我的。”
聞言,白沉猛地回頭,眼尾猩紅,死死盯著李綽月,恨意滔天,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她衝過去,李綽月抱著手臂,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後退一步,她身側保鏢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白沉製服,死死按在地上。
李綽月上前,抬腳,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白沉手指上狠狠碾了兩下,輕笑:“人死不能複生,像條狗似的追著我咬,真的很煩,拜托你安靜點好嗎?”
白沉猩紅著眼睛,拚命掙紮著,企圖掙脫保鏢的壓製,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李綽月,為妹妹報仇。
李綽月收回腳,輕輕掀起眼皮,抬眸看向柳梨花,勾了勾唇,眼尾微微上翹,透出幾分高高在上:“還不過來?”
柳梨花微微蹙眉,李綽月都這個樣子,不敢想象李綽星得有多變態,她抬腳慢吞吞朝著李綽月走過去。
兩人麵對麵,李綽月抱著手臂,盯著柳梨花看,輕笑:“我對你很滿意,很識相,也很聰明,以後就做我的跟班吧。”
“放心,隻要你乖一點,跟著我有很多好處的,你說的那些條件我哥哥也答應了。”
白沉聽見,嘴唇顫抖,眼底恨意猩紅,死死盯著柳梨花,不敢置信地質問:“你是被她收買了,才不願意為輕輕作證的是不是!”
“柳梨花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
柳梨花垂眸,淡淡瞥了白沉一眼:“我隻是想活著,有什麼錯。”
李綽月滿意笑笑:“走吧,梨花。”
說完,她抱著手臂,轉身。
柳梨花沒再看白沉,抬腳跟著她走了。
這下雖然不用去便利店打工了,但是得去麵對李綽星那個變態了。
柳梨花坐上李綽月的車,車裡有淡淡的香水味。
李綽月側眸看她,好奇地問:“你真都看見了?”
柳梨花點頭:“嗯。”
李綽月細白手指卷著頭發,意味深長開口:“你會背叛我嗎?”
柳梨花誠實地回答:“不會,我怕死,你哥會殺了我的。”
李綽月笑出聲,神態高傲:“我挺喜歡你的,可是哥哥很討厭你,你威脅他,他最討厭彆人威脅他了。”
柳梨花無奈:“他討厭的人多了,每個人都殺,殺的過來嗎?”
“不管做什麼事都會留下痕跡的,放心,我不是什麼威脅,犯不著殺我。”
李綽月盯著柳梨花看,抬手將她頭發彆到耳後,無辜一笑,緩緩開口:“那你就努力說服哥哥吧,活下來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國外留學了。”
柳梨花眼角抽了抽。
李綽月的手從耳邊移到柳梨花臉頰上,聲音輕輕的:“因為你威脅哥哥,他生氣了,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柳梨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兄妹倆太變態了,她抬手把李綽月的手拂開,皮笑肉不笑:“被打一巴掌總比進監獄強吧。”
“我也是為了自保。”
李綽月陰冷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換上笑臉:“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她坐正身子,無聊地撥弄了兩下美甲,輕聲抱怨:“最近總是做噩夢,睡不好。”
柳梨花無語,害死了人,不做噩夢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