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點後,洛月明覺得,既然蒼墟派的人都開始不要臉了,自己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反正鬨到最後,指不定誰更丟人。便拱手同柳宗師道:“師尊,弟子當真是無辜的。既然蒼墟派想討個公道,那便將溫宗主放……不,請出來當麵對質!”
柳宗師早就被仙門百家擾得心煩不已,聽罷,大抵也同洛月明想法一致,便同意了。大手一揮,讓人下?去通知越清規,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越清規便過來了,先是上前拱手見禮,之後才指著身後蒙著黑布的籠子道:“各位,因為一些原因,溫宗主的性情大變,在我派的這些日子裡,時常出手傷我派弟子,不得不暫將溫宗主關入鐵牢中,多有得罪了!”
蒼墟派的弟子們一聽,天劍宗這是完全不給他們臉麵了,居然將堂堂一門宗主關押在鐵牢裡,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
當即為首的弟子站了出來,勃然大怒地指著越清規道:“你們簡直太過分了!怎可如此對待我派宗主?還不快將鐵牢打開!”
越清規雖不悅對方手指著自己的無禮行徑,但仍舊好心好意地提醒:“不可打開,溫宗主現下?誰也不識,恐傷了……”
“廢話少說,讓你打開就打開!”
如此,越清規沒了法子,轉頭去看師尊,見師尊未理,便又用目光詢問謝霜華。
謝霜華淡淡道:“既然蒼墟派的弟子如此說,那便打開吧。”
而後護著洛月明,往後退了幾?步。
那鐵牢才一打開,仙門百家就齊刷刷望了過去,便見從被黑布蒙著鐵牢裡,緩緩伸出一隻骨瘦如柴的手。
那弟子要靠近鐵牢,越清規又勸:“你當心些……”
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此人根本不理
,反而越靠越近,見這鐵牢裡蹲著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身上還散發著腥氣,伸手就打了這弟子一耳光。
這弟子驚悚地往後倒退,當即蹙眉叫嚷道:“什麼人就敢冒充我派宗主?這根本不是我派宗主!你們到底將我派宗主藏哪兒了?還不趕緊交出來!”
越清規道:“此人就是溫宗主。”
“放屁!此人絕對不可能是我派宗主!”這名弟子滿臉怒色,言之鑿鑿道,“我派宗主可是一代仙門名士,生得風仙道骨,器宇軒昂,乃我輩弟子瞻仰之楷模,如何?能是此番形容?”
頓了頓,他忽然一掀黑布,裡頭關押的人就徹底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又指著道:“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派宗主?”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在場眾人紛紛探過頭來,打量著鐵牢裡的人,實在難以將往日的溫宗主與這個肮臟不堪的中年老頭子聯係在一起。
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道。
“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不相乾啊!”
“老夫與溫宗主是故交,相交甚篤,老夫敢用項上人頭擔保,此人決不可能是溫宗主!”
“就是,誰知道這人是從哪兒尋來的,竟然敢冒充溫宗主,還不趕緊拉出去,免得臟了仙門百家的眼!”
“溫宗主即便化作了灰,我也認得,此人絕不可能是溫宗主!”
洛月明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尤其是那些吹自己與溫宗主交情甚篤的,化作了灰都認識的,隻覺得頭皮上的神經都一跳一跳的。
偏頭見越清規麵色發紅,極無力地解釋。索性上前一步,同那名叫囂得最厲害的蒼墟派弟子道:“你確定此人不是溫宗主?”
“確定!倘若此人是我派宗主,我就……”目光轉到鐵籠上,這人眼神一亮,又道,“我就當眾把這鐵籠子給吃了!快將我派宗主交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洛月明略一思忖,又問:“當真?你們蒼墟派不會像道宗的某某人一樣,輸不起罷?”
長情道長:“……”你直接點我名字不就得了。
此人滿臉堅定,義無反顧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如此,洛月明點了點頭,開始搜腸刮肚,要怎麼讓溫宗主自證身份,思來想去,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意識就往大師兄身上一瞥,也不知大師兄是一直盯著他看,還是剛好正轉過頭來看他,二人四目相對的一瞬,大師兄的麵色竟然可疑的紅了。
洛月明就納悶了,大師兄好端端的,突然臉紅什麼,難道說大庭廣眾之下?,摟了摟他的腰,就……就情動了?起來了?那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