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委曲求全同大師兄說,自己就喜歡被人羞辱,越是難以啟齒的羞辱,越是讓他興奮之後。
洛月明很明顯的感覺到,大師兄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隻是讓他每晚都過去一趟,其實也沒什麼正經事,有時候就是讓他麵對著牆,頭頂一本書罰站。時不時考問他幾句功課,一般都是問什麼什?麼術法的注意事項,或者是什麼什?麼符咒畫起來一共有多少筆。
答對答錯都不要緊,因為不管對錯,大師兄都會卷起書,不輕不重地敲他幾下。具體敲哪裡……反正不是腦袋,打頭會變笨的。
如果光是罰站,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隻要能陪著大師兄,就是要他脫了衣服倒立都成。
遂勉勉強強忍了,每晚都頂著白屁股去,再頂著紅屁股回來。
簡直造孽了。
更可怕的是,最近總有弟子過來同洛月明打小報告,說雲水澗附近無緣無故多了許多貓,而且這些貓都毫無例外的發了情,不管白天黑夜,總是嗷嗚嗷嗚叫個不停。
洛月明聽到此話,俊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心道,哪裡是發了情的野貓,明明是自己被大師兄欺負得嗷嗚不止。
夜夜跑去受責,鬼哭狼嚎一陣,又頂著猴子屁股鬼鬼祟祟地回去。
竟不成想,被那麼多弟子聽見了,甚至還誤以為是發了情的野貓。
當即便板著臉,嚴肅道:“胡說八道!咱們天劍宗,怎麼可能有野貓出沒?大師兄最愛清靜,雲水澗如何會有貓叫聲?必定是你們六根不儘,夜夜輾轉難眠,才神?誌不清聽錯了!”
“洛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倘若我一人聽錯便罷了,可那麼多師兄弟都聽見了,豈能有錯?”一個弟子滿臉正色道。
“是啊,洛師兄,真的有貓叫聲!跟小孩子哭似的,又尖又細,聽的人直打哆嗦!”
“我給洛師兄學一個吧,就是嗷嗚,嗷嗚,啊,額,喵,嗚嗚嗚,啊啊啊……”
洛月明越聽越是羞愧難當,越聽越是牙根癢癢,身後又隱隱作痛起來。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為何腦子一抽抽,居然跟大師兄說,自己喜歡被人折辱。
這下好了,
大師兄誤以為他喜歡被人調|教,尤其喜歡被人用鞭子板子藤條狠抽,貼心至極的,每晚喊他過去。
也不說什麼廢話,反正就是隨手往床上,桌子上,有時候還往膝上一按,劈裡啪啦賞他一頓。
無論洛月明叫的有多淒慘,如何大聲解釋自己真的不喜歡這樣,都毫無卵用。大師兄認定他喜歡這樣,也樂意滿足他。
甚至還貼心至極地問他:“夠沒夠?月明?夠沒夠?不夠的話,你說,大師兄一定滿足你。不要去找彆人。”
偶爾,洛月明還會想著,若按年齡來算,大師兄年長自己許多,又將?他一口水一口飯的喂大,正所謂長兄為父,被自家老爹揍,有什?麼丟人的?
以前活著的那會兒,沒爹沒媽,就是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親爹揍他。
如今有人揍他了,按理?說應該很讓人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麼,洛月明就是後悔,很後悔,腸子都悔青了。
此刻聽見師兄弟們學他的哭嚎聲,臉上火辣辣的燒著,洛月明極勉強的辯解道:“哪有你學的那麼誇張?”
“洛師兄,你彆不信,就有這麼誇張!”方才學貓叫的小弟子,滿臉神秘的壓低聲兒道,“實不相瞞,洛師兄,這發了情的貓,可同尋常的貓不一樣,那叫聲有時候像孩子,有時候又像女子。我們幾個奇怪得緊,為何山上其他地方都沒有,就偏偏雲水澗附近有貓叫,你猜怎麼著?”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道:“怎麼著?出鬼了?”
“大師兄生就俊美,可是宗門中……不,整個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因此,我們私底下都覺得,那些個野貓都是衝著大師兄來了,沒準就是見了大師兄的美貌,遂才提前發了情!”
洛月明:“……”
他隻聽說過,人對貓妖發了情的,還沒聽說過,貓妖能對人發了情的。更何況聽這幾個弟子描述,那發了情的“貓”,道行?淺,修為低,還沒修煉成形。
原來,在眾人眼裡,大師兄的美貌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彆說人見了,浮現連篇,便是妖物見了,也要輾轉難眠。
“胡說八道,小心我同大師兄說,通通將?你們抓到戒律堂打一頓!”洛月明故作嚴肅,
板著臉教訓了眾人一頓,等他們一窩蜂散開了。
便想著大師兄這會兒應當在雲水澗練劍,倘若自己這會兒過去了,沒準大師兄會誤以為他皮又癢癢了,特意跑去討個打的。
保不齊大師兄連劍都不練了,先?“滿足滿足”他,也許,又要問他夠沒夠,爽不爽。
略一思忖,便想起了柳茵茵,不知道這廝的癔症好了沒有。當然,洛月明決計沒有要過去探望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