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兩個人見了麵,洛月明能忍不住不揍她一頓,就算是他心胸開闊了。
於是乎,趁著天色好,欲下山溜達溜達,出於對大師兄身體的考慮,順便下山買點腰子。
哪知還未行至山門前,便聽身後有人喚他,轉身一瞥,來人竟然是越師兄。
越清規道:“小五,好幾天沒見著你了,你的臉色看不起來不太好,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好的很,可能就是最近天氣熱了,晚上睡不著,所以精神?不是很好……”餘光瞥見越清規懷裡抱的書信太多,幾乎要將?人埋進去了,洛月明趕緊伸手幫忙,抱了一摞在懷裡,低頭看了幾眼,隨口道,“怎麼這麼多書信?都打哪兒來的?”
“從修真界各個地方傳送來的,聽說最近修真界不太平,好幾個地方都有邪祟橫行,鬨得當地民不聊生,老百姓苦不堪言。”
二人邊走邊往大殿去,越清規挑起掛在殿前的竹席,餘光忽然瞥見洛月明的右耳垂有一顆鮮紅的點,離得近了,才瞧見是一個耳洞。
當即眉頭一蹙,心思轉了幾轉,借位讓洛月明先行?進來,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其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為何,覺得小師弟今日的腰肢格外纖細,雖穿的是劍宗的弟子服,可那衣擺顯得有些蓬鬆。
不僅如此,就連胸前也比從前鼓了許多。有了這些發現,越清規驚疑至極,有心想問一問,可又怕誤傷了洛月明的自尊心。
遂強行按捺住了。
洛月明一踏入殿內,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降真香氣,鏤空雕花的書桌後麵,裴玄度正伏身奮筆疾書。
驚聞動靜,連頭都不抬的罵道:“這都什麼東西!昆侖派太不要臉了,居然在修真界廣散謠言
,說什麼是我們天劍宗仗勢欺人!”
越清規笑著走了進來:“師兄彆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蒼墟派受了重創,門中弟子十之有九,已經辭彆師門,仙門三十六宗也已將蒼墟派除名,恐怕不日後,便會有新的宗門替補上。師兄也可寬心了。”
“有什?麼寬不寬心的?這是他們罪有應得!要我說,當日就不該輕易放過蒼墟派,還有昆侖派,最近態度極其囂張,明明自己與溫狗不清不楚,還處處誣陷師尊,說師尊……”裴玄度剛好抬頭,驚見洛月明抱著一摞書信,站邊上跟什?麼似的,當即蹙眉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幫越師兄送書信的,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回去了。”
將?懷裡的書信往越清規懷裡一推,洛月明轉身就要走。
哪知裴玄度從身後喚他:“彆走,正好尋你有正事。你且等等。”
洛月明一聽,當即便想,裴二師兄尋他能有什?麼正經事兒?
不是逼問他,大師兄最近又在忙什?麼,就是旁敲側擊,威逼利誘,從他嘴裡套出一切有關大師兄的事情。
當即就不太理,便假裝沒聽見,腳下不停地往外走。
裴玄度見狀,氣得一拍桌麵,嗬了句:“站住!”
然後轉頭同越清規道:“你瞧瞧他,現在都被大師兄慣成什?麼樣子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越清規苦笑著打著圓場:“裴師兄彆生氣,月明昨夜沒休息好,遂才……”
“你彆給他說好話!”裴玄度起身,對著洛月明招了招手,“你過來,正好有事讓你做。”
“做什?麼?”洛月明不情不願地湊了過去,滿臉警惕道,“我可是個正經人,不正經的事情我不做。”
裴玄度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更覺得大師兄袒護小師弟,根本沒理?由。最起碼他是看不出來,小師弟到底哪裡好,值得大師兄當初那般袒護,還不惜當眾對師尊出手。
“將?這個拿去。”
“這什?麼東西?”洛月明滿臉好奇的伸手接過,打開盒子一瞧,裡麵臥著一顆圓溜溜的丹藥,長得跟麥麗素似的,當即搖頭,“我不要,我又沒病,我不吃這個。”
“誰說是給你吃
的了?你少自作多情!拿去給小師妹,這是我特意派人去藥王穀求的。小師妹身子弱,又是個女修,你以為跟你似的皮糙肉厚,怎麼打都打不壞?去,拿去給她!”裴玄度沒好氣道。
洛月明滿臉驚愕:“什?麼?為什麼要我去?難道天劍宗上下,就沒有能給小師妹送藥的人了?”
裴玄度:“讓你去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討打不成?”
洛月明撇了撇嘴,心道,原來當人師弟就跟當人龜兒子沒什麼分彆,大師兄最近抓他禮儀形態這塊兒還挺嚴的,稍有不慎,就有借口劈裡啪啦揍他一頓。
雖然說,是他親口告訴大師兄,自己“喜歡”挨揍,也說過打是親罵是愛,小皮鞭子甩起來這種很沒腦子的話,但偶爾幾回,那叫情趣,日日如此,那叫什麼……老子揍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月明:我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大師兄貼心的讓我心慌,每次揍我,還要問我夠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