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能趁此機會,瞧瞧小師姐如何了,可否又在作妖。遂勉強答應了。
待人一走,越清規就神神秘秘地湊過?去,略顯遲疑道:“裴師兄,以後……以後你能否待小五好些,他可能……可能……”
可能不是個小師弟,而是個小師妹,這種話要如何說得出口?
裴玄度剛一坐下,就聽這話,頓覺不悅道:“我待他怎麼了?打他還是罵他了?大師兄寵他,把他寵的越來越無?法無?天!我是他師兄,莫說是差他去給小師妹送藥,就是讓他跪在殿外,他也不能不聽!”
頓了頓,他煩躁地研磨,“就是欠管教,大師兄太嬌慣他了!”
“裴師兄,小五其實跟小師妹,好像……好像是一樣的。”
“那是自然,他就仗著?大師兄寵他,你還彆說,小師妹都沒有他那嬌寶寶的勁兒!”
越清規咬了咬牙,忽然抬手掩唇,伏在裴玄度耳邊,壓低聲兒說了幾?句話。
裴玄度一聽,當即霍然站了起來,連毛筆都折斷了,滿臉震驚道:“這怎麼可能?他是男是女,我們怎會不知?”
“可從小到大,我們從未與小師弟一起沐浴更衣過?,也未曾同睡一床,你可記得,上回小師弟要去沐浴,我便要與他一同去,把他嚇得通紅著臉跑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小師弟可能不是小師弟,也許……也許是個小師妹。”越清規也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洛月明的身形的確曼妙了不少,即便不是前凸後翹,但也隱隱能看得出來少女的婀娜。
女修的特征是什麼?不就是前麵鼓,後麵翹,耳朵上有耳環痕?唇紅齒白的,喜歡粘著?年長的師兄,會撒嬌會賣癡,偶爾很固執任性,小師弟全占了!
裴玄度仍舊覺得此事絕無?可能,滿臉凝重?道:“不會,此前洛月明還曾同大師兄共睡一間房,倘若當真如此……”
“倘若當真如此,大師兄也在隱瞞此事!”越清規壓低聲,同樣難以接受,許久才又道,“也許,小五是用了什麼咒法,遂才由女轉男,今日,我看見他……他……總而言之,裴師兄,待小五好些罷。”
洛月明對此事一概不知,去尋柳茵茵的路上,還憑白無故打了好幾個噴嚏,隻當是大師兄想他了。
兩邊胸口都被穿了耳環,此前被大師兄又啃又咬,又吸又拽,都幾天了,還腫得老高,走路的時候,稍微摩擦著,都疼得抓心撓肺。
不得不暫且尋了兩團棉花塞一塞。至於身後……那更是慘不忍睹,哪怕提一提,都是一段不可言說的心酸血淚史。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
洛月明走了幾?步,趁著?左右無人,悄悄伸手揉了揉後麵,疼得咬牙切齒,覺得大師兄也忒不近人情了些。
待到了小師妹的住處時,遠遠便見守在殿外的弟子們不見了,殿門還大開著?,當即一愣,暗叫不好,飛速跑進殿裡,便見看守的弟子躺倒在地。
洛月明趕緊半蹲下來,一探鼻息,還有氣。趕緊拍了拍其中一個弟子的臉道:“醒醒,快醒醒!”
這弟子悠悠醒轉,剛說了一個“追”字,人就又昏了過?去。
看來是柳茵茵跑了,還將守門的弟子打暈了。
洛月明恨得牙根癢癢,才一起身,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正是越、裴兩位師兄。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人都躺在地上?”裴玄度跨過?門檻,驚問道。
如此一來,洛月明簡單描述了一下,他進來時的場景,以及猜測,末了還補了一句:“人不是我放跑的,我一來就這樣。”
越清規道:“你人沒事?就好了。”頓了頓,又側眸同裴玄度道,“你說是不是,師兄?”
裴玄度神色極不自然的“嗯”了一聲,餘光忽然瞥見洛月明要扶躺在地上的弟子起來,當即便嗬斥道:“彆動!將人放回去!彆動他!”
洛月明剛將人扶起來一半,聽見此話,下意識的手一鬆,那人又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舉著雙手滿臉迷茫道:“我……我隻是要將人扶起來,我沒有要傷人的意思。”
“我們知道,小五,你彆怕,以後這種粗活,就讓師兄們乾,你歇一歇。”越清規說著,單手將地上躺的人扶了起來,往椅子上一靠,抬手在其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見人都沒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竟然讓小師
妹逃了,這事?必須得儘快通知大師兄才行。”
“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大師兄,務必在天黑之前,將小師姐抓回來!”
洛月明語罷,轉身就走,哪知裴玄度為了給他讓路,往旁邊挪了一步。
剛好洛月明以為他絕對不會給自己讓路,便也往旁邊挪了一步,不偏不倚,要死不死的,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就是這麼一撞,差點沒把洛月明疼死,趕緊抽身,下意識護住胸膛道:“你乾什麼?!”
裴玄度隻覺得方才有什麼極軟的東西撞了過?來,一瞬間又恍然消失。待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之後,俊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竟然極其罕見的道了句:“對不住,是我失禮了。”
還往旁邊邁開一步,給洛月明讓了個道。
洛月明:“……”
這人腦子有毛病?
既驚且疑的往門外走,洛月明直勾勾地盯著裴師兄,總覺得這廝臉紅的不同尋常。
哪知裴玄度抿了抿唇,忽然又道:“勞煩你去通知大師兄了。”
僅這麼一句,洛月明腳下一個踉蹌,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沒當場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