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沒有十年老血栓,乾不出來這事兒!(2 / 2)

人群中立馬走出來一個男弟子,哆哆嗦嗦道:“是我,師兄吩咐要滿山加強戒備,於是弟子們便在山中巡邏,巡邏至後山時,我肚子疼,便出去小解,每曾想腳下就踩著了什?麼東西,把我絆倒了,借著月光一看,居

然是具屍體,我就趕緊喊了人。”

謝霜華聽罷,又問:“那你看見?這具屍體前,可有聽見什?麼聲音,或者是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

那弟子搖了搖頭,還滿臉心有餘悸道:“我當時都嚇死了,我後來才知道,我不小心將那屍體的手指都踩斷了。那地上都是血,還有骨頭渣子,踩起來咯吱咯吱的,我差點滑一跤,低頭一看,啊呀,眼珠子……”

“行了,沒讓你描述細節。”

謝霜華抬了抬手,略一思忖,抬手掀開蓋在屍體上的,幾乎被鮮血染透的白布。

幾個離得近的,紛紛好奇地探過頭去,當即不約而同發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原本洛月明還琢磨著,是不是這個弟子昨夜出去巡邏,腦子不太清醒,哪有他說的那般危言聳聽。

此刻一見?才知,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這屍體——也不能稱作為屍體了,就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爛東西,麵目全非不說,屍體都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刨的血肉模糊,肉骨分離,怪不得直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弟子的身份,畢竟刨成這副爛樣,彆說是同門師兄弟了,就是讓他親媽過來,也認不出來啊。

什?麼化作骨灰都能認出來,那都是假的,騙騙懵懂不懂事的小女孩的,骨灰都長一個樣。

謝霜華抬手隔空一探,搖頭道:“元神被歹人抽了出來,怕早已魂飛魄散,收攏不起來了。”

“這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師尊才閉關,山中就接連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怪我疏忽大意,這才讓歹人有了可趁之機,倘若被我抓住了,我必定要將此人挫骨揚灰了不可!”裴玄度氣惱道,偏頭一瞥,見?那牛鼻子小道湊了過來,當即不悅道,“話說,你們來這湊什?麼熱鬨?瞪著眼睛看,這死的是你師兄,還是你師叔,你這麼上心?”

長情每次同他爭執,兩個人都跟要立馬唱起山歌似的,而且還爭不出個高?低來,這次反而懶得同他爭了,緩步靠了上前,抬手一觸屍體的脖頸,摸到了一茬兒斷骨,將衣領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歡|愛後的痕跡,又往手腕處摸索,摸到了淤青的綁痕。

當即就蹙眉道:“你們看這裡,脖頸是被人生生扭斷的,觀這

力道便知,不是普通的修士所為。再?看這裡的傷,很明顯是受人所迫,手腕上還有勒痕。”

幾個人眼睛又不瞎,自然能看出來這名弟子死得實在蹊蹺,不僅如?此,長情還摸索著那屍體的腦袋,然後眉峰一緊,自頭顱裡摳出了一根銀針,足有小兒手臂那麼長,生生從頭頂貫穿至了下顎,也不知是什麼仇,什?麼怨,居然這麼將人折磨至死了。

將人淩|辱了一番不說,還往腦殼裡插根銀針,洛月明覺得沒有十年老血栓都乾不出來這破事。

更讓他驚奇的是,長情也不嫌臟,又捏著那屍體的下顎,迫他張口,眾人抬眸一瞥,裡頭黑乎乎一團,連舌頭也被拔了。

洛月明見了,又覺得,這沒二十年羊癲瘋,都乾不來這種破事,下意識就往柳茵茵身上瞥去,便見小師姐跟條狗尾巴似的,死死攀在越清規身後,露出一副驚恐又迷惘的神色來。

他便立馬又想,就小師姐這樣的,不去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鑽個火圈什?麼的,簡直太可惜了,多?會裝模作樣啊。

當即就忍不住斜眼瞥她。

越清規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洛月明為何用那種眼神瞥他,有心想開口問一問,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巧先前被謝霜華遣去查探,何人的魂石化作了齏粉的弟子回來了,捧著一盒子灰,麵露難色道:“大師兄,這人原是山中打雜的弟子,尋常隻負責在山中行些掃灑之類的粗活,為人老實本分,從未與人結過仇怨,如?何能被人殘殺,還請大師兄給他做主啊!”

謝霜華聽罷,倒也知道這個弟子,年紀不大,不愛說話,為人木訥,因?是做粗活的,修為也不高?。若說能讓人值得注意的,恐怕就是模樣生得還算不錯。

每回見?了謝霜華,就站在台階下麵,抱著一個比他人還高?的大掃帚,麵露羞赧地喚他一聲“大師兄”。

如?今驟然得知這弟子生死道消,自然心生憐憫之餘,又側眸冷眼瞥向了柳茵茵,琉璃色的一雙眸子,滿是審視意味地打量她,淡淡道:“小師妹,你的房間周圍有禁製,是何樣的歹人,能將你擄走,還能在山中將你打傷之後,又去殺了另外一名弟子。你可記得對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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