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禿驢單純的小腦袋瓜裡,第一反應就?是?道長師兄在罵他。
而且罵的還?挺讓人難以啟齒。雖然說,這個“騷”字,並非完全就?是?個貶義詞,洛月明也挺喜歡《離騷》的,從前還?養了個膘肥體壯,水光油亮的大老鼠,名字就?叫小騷。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被道長師兄罵一句“你?發|騷了”啊。
隻?這麼一句,洛小禿驢就?根本抬不?起頭來了,暗道,早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這樣的,當初就?是?在他頭頂懸把?刀,他都萬萬不?肯主動勾引道長的。
這下可好了,在道長心裡,他肯定是?個人間至賤,主動送上門?來讓人作賤,還?口口聲聲要給道長生一個小道士。
洛小禿驢自知打不?過?道長,但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死都不?能?屈節。
於是?他用了平生最冷,最鏗鏘有力的語氣,一字一頓道:“你?才?發|騷了!”
道長蹙眉道:“你?發燒了。”
洛小禿驢:“你?發|騷了!”
“你?。”
“你?你?你?你?你?,就?是?你?,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洛小禿驢麵紅耳赤道:“我才?沒有發|騷!”
道長不?知道這禿子怎麼突然這麼大的反應,此前將他按在雪地裡欺負,將人都折騰成那樣,都沒見他如此。
竟因為區區一句發燒了,就?如此這般。道長
覺得這禿子是?僵蛇回暖了,開始借機生事,沒有架也要尋個由頭大吵一架。
以報此前之恥。當即就?將人往身前一扯,貼著他的耳畔道:“你?是?不?是?皮又鬆了,需要有人給你?緊一緊?”
不?知道為什麼,洛月明一直覺得這話特彆有歧義,難道不?應該是?,皮子又緊了,是?時候好好鬆一鬆了?
“我沒有!”
道長很?顯然懶得同他爭執這個,借著火光一瞥,見小禿驢神情激憤,便覺得他本末倒置了。
也不?同他說廢話,抬手撥開他的雙手,將那道袍解下,露出一具遍體鱗傷的身子,道長的眸色越發深了,雙手掐著禿驢的腰,不?容分說就?將人端坐在自己膝頭。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膝蓋骨不?偏不?倚死死抵在小禿驢吃痛的地方?,以至於他當場就?要一個鯉魚打挺,從道長的膝頭竄下來。
可腰腹上立馬就?橫過?來一隻?手,將他禁錮的死死的。不?得不?以這般尷尬的姿勢,坐在道長的懷裡。
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哪哪都疼得慌。洛月明抓緊身上的道袍,生怕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沒了,急切地低聲道:“我真的不?行了,下次吧,下次!”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道長很?會抓他話裡的重點了,將小禿驢的兩隻?腳強行握在掌心裡,不?動聲色地往火堆旁一湊,低聲道:“就?這麼喜歡我的觸碰?”
洛小禿驢現在心亂如麻,哪裡還?管得了什麼細枝末節,甚至根本沒發現,道長居然主動幫他捂腳,根本連屁股都不?敢坐實啊,渾身都緊繃繃的,宛如一張拉滿的長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弓斷人亡了。
察覺到道長的手,挑開道袍,貼著皮膚撫摸他的肚子,洛月明渾身一顫,趕緊一把?抓著他的手腕,急忙道:“不?要按,會流出來!”
道長聽罷,故作不?解道:“什麼?”
洛小禿驢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心道,怪不?得修真界傳言清靜道長瘋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從一個六根清靜的道士,淪落成現如今重|色重|欲的妖道,同他這個妖僧糾纏不?休,恩愛入骨。
傳揚出去不?知該是?多大的醜聞。洛月明實在琢磨不?透,清靜道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當真要為了小禿驢放棄血海深仇?還?是?說,這隻?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反正不?管怎麼樣,最起碼道長此刻對他還?尚存幾分柔情,將他圈坐在懷中之後,親膩地吻著小禿驢的頸窩,以唇描繪出他身體的輪廓。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我目測在晚上10點左右~
因為工作忙,把我作息打亂了,所以最近更新不是很規律(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