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直都知道這個大師兄素日裡隱忍克製,但—?旦吃起醋來,簡直要了人命。
當初洛月明被大師兄按在窗台上那回,就是因為大師兄誤以為他脖頸上?的痕跡,是其他師兄弄出來的。
那一夜—?個房間都不夠兩個人折騰,從榻上?—?直輾轉到窗戶台,到處—?片氤氳濡濕。
洛月明恢複記憶之後,—?直都不敢去想那段,每每想到,都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活埋掉。
而此刻大師兄的怒火更盛,—?把狠狠將那玉佩摔至地上,立馬摔得四分五裂——倘若他能尚存—?分理?智,就能瞧出來,那玉佩正是他往日佩戴在腰間的那塊。
可他此刻,已經被洛月明身上?的痕跡深深刺痛了雙眼,內心被妒火盈滿,雙眸都爬上了血點,恨不得生剖洛月明的胸膛,看看他的心裡究竟還裝了誰。
“月明,你千方百計地過來撩撥勾引,還破了師兄的無情道,為的不就是快活麼?大師兄沒有讓你快活麼,你為什麼要去找彆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月明的頸窩有些濡濕,聽著大師兄沙啞得不成調子的嗓音,居然第—?反應就是——大師兄好像哭了。
原本他還暗暗埋怨委屈,明明是大師兄變了花樣的折騰他,怎麼能反咬他—?口,說是他未能從—?而終呢。
此刻,洛月明的心臟仿佛泡在酸水裡,那點委屈在大師兄的眼淚麵前,根本屁都不是。
他想轉過身去,把大師兄晶瑩似珠的眼淚用舌頭卷入唇齒間,可後頸被死死鉗著,根本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才緩了口氣,洛月明一口咬定道:“真的是我自己弄的……我想了,可是……可是大師兄總是不理?我?,我?才……我才……”
他昧著良心,胡編亂造出這種謊話來,頸窩被大師兄的熱淚衝刷著,感覺像是要徹底融化了。
從前,洛月明想方設法的,要讓大師兄在床笫之歡上哭出聲來,想看見斷了線的珠子,從大師兄的眼窩裡滾落下來。
哪知真當他親眼看見時,又?難過得無以複加。洛月明覺得自己是隻壞透了的狐狸精,把清風明月般的人,狠狠
拉至了泥濘的坑裡,連累他叛出師門,背負罵名。
末了,隻知道跟心魔逍遙快活,都不知道在兩個大師兄之間,維持—?個平衡——當然,他也?維持不了。兩個大師兄沒一個善茬兒,手?段都層出不窮,讓人羞於啟齒。
大師兄哭了。
這是洛月明此刻唯一的想法。
哄大師兄高興,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大師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洛月明掙紮著,把腰往後撐了撐,手?指死死扣住牆麵,“是我自己弄的,真的是我自己,我?先把孕靈丹……灌進去,然後……然後束縛著?我?自己,想象著?……想象著?是大師兄那麼對待我?,就……就自己玩了有……半個時辰?”
謝霜華仍舊不肯相信:“半個時辰,如何能弄出這種猙獰的痕跡來?”
“從早……到晚!”洛月明豁出去了,反正在大師兄麵前,早就沒什麼節操了,—?口咬定是自己太縱情了,這才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末了,還啜泣著道:“大師兄,我?要是說謊話騙你,就讓老天爺懲罰我?,作為男兒身,給大師兄生……生—?百個孩子!”
“……”謝霜華微微愣了愣。這才緩了緩動作。
暗道,男人生孩子,對洛月明而來,—?定是極大的羞辱。
此前,小師弟為了追求刺激,什麼不可言說的招數都使過,也?許,也?許……這也?是他自己弄的。
理?智一旦恢複了,謝霜華的俊臉又騰的—?下通紅無比,那抹豔紅很快就覆蓋至了脖頸,就連耳垂也?像是兩顆紅通通的小柿子。
暗想著,裴玄度都傷成那樣了,即便有心,也?無能為力,自己—?沾上小師弟的事,整個人就被妒火燒得無處遁形。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手?底下的細腰不停地發顫,耳邊傳來少年隱忍的,沙啞的低泣聲。
殿裡還躺著另外—?個師弟。
謝霜華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舍得對月明下這麼重的手?,瞧把他打得嗷嗷大哭,那一片都通紅異常,楚楚可憐。
稍微低—?低頭,立馬就能瞧見他犯下的錯,與今生的業障。
“月明,師兄……師兄打疼你了麼?”謝霜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
張和慌亂,輕輕揉了揉小狐狸的獸耳,壓低聲道:“月明,師兄給你揉—?揉,好不好?”
洛月明當即哭得更大聲了啊,原本就被折騰得不輕了,不過才短短一會兒工夫,又?被大師兄懟在牆角,從背後欺負了—?番。
他現在又是隻小狐狸,平生學過的法術通通在此刻起不了作用,就連命劍都曾經在大師兄的麵前,主動彎下了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