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越師兄放飛自我了(1 / 2)

“越清規,我要……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床上的身影繃得緊緊的,從沙啞的嗓子裡抑製不住地發出哭音,柳儀景的牙齒咬得咯噔作響,羞憤交加之下,連眸色都紅了,還染著幾分濡濕,顯得越發嬌豔欲滴,媚骨天成。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嗚咽的哭音響徹了整間屋子,桌案上點著的龍鳳喜燭早已融成了軟泥,牆角裡點著檀香,窗戶撐開了一半,外頭夜色朦朧,林葉聲簌簌作響,月夜皎潔一瀉千裡,流淌至了地麵,倒映出了斑駁的樹影。

床上的嗚咽聲越發朦朧,隔著一層紅紗帳,隱約能瞧見糾纏在一處的身影,地上還散落著喜袍鞋襪,鳳冠霞帔,珠釵發簪,滿室都縈繞著一股濃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腥鹹氣味。

洛月明光是聽見柳儀景半死不活的哭聲,以及幾乎把床板都震塌的巨響,就忍不住渾身發顫,心底一陣惡寒。

暗暗道,幸好隻是柳儀景設下的幻陣,不管在裡麵發生了什麼不可言說之事,都當不得真的,做不了數的。越師兄仍舊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聲音了,洛月明輕輕扯了扯謝霜華的衣袖,壓低聲兒道:“大師兄,有沒有辦法可以離開此地?”

謝霜華也早已聽得麵紅耳赤的,當即點了點頭,二人作勢要離開此地。

可柳儀景的幻術哪裡有那麼好破解,當時他拚儘最後一絲靈力,設下此陣,為的就是能拉著越清規,一同在幻陣中||共赴紅塵。

遂連細節都描繪得淋漓儘致,入陣容易,出陣難。

謝霜華攬著洛月明往牆麵上一撞,二人毫無任何阻隔地從牆麵上穿過,本以為如此這般就能逃出幻陣,沒曾想無論他們走到哪裡,柳儀景的哭聲就跟陰魂不散似的,在耳邊全方位的縈繞。

這一回比方才更絕,也更加不可描述。

柳儀景好似特彆喜歡編故事,並且淋漓儘致地發揮在他設下的幻陣裡。

隻聽“啪”的一聲清響,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洛月明尋著聲兒望去,就見自床頭櫃上,掉落在地一本書。

不偏不倚翻開了,正對著他們的,卻是一幀幀春|宮圖冊,要不然怎麼能說柳儀景這個人非常細致呢。

他可能在設下此幻陣前,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幻陣裡如何如何欺辱越師兄,如何如何將越師兄玩弄個通透,遂連幻陣裡的春|宮圖冊上交織的身影,也是兩個大男人。

不僅如此,那春|宮圖可謂是畫得栩栩如生,連任何一條猙獰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洛月明看得麵紅耳赤,心臟都撲通撲通亂跳,手心都熱了起來,趕緊把臉偏轉過去。深呼口氣,默念著非禮勿視。

暗罵柳儀景簡直就是個瘋子,忙活了一場,最終還把自己的女身給賠上了。

那紅帳裡無力地垂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很快又被一隻大手緊扣住壓在床榻之上,很快又傳來了異常沙啞的嗚咽聲,還伴隨著越發清晰的低喘。

洛月明和謝霜華都沒臉去看兩個人是怎麼折騰床榻的,無論他們往哪裡跑,這房間一直形影不離地跟著他們。

才踏出一個房間,立馬又進了下一個房間,每間房裡都會傳出柳儀景隱忍的低泣。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眼前的場景總算儘數消失了,洛月明忙揩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深呼口氣,低聲罵道:“瘋了,簡直瘋了,幸好沒讓徐憶軒那個小姑娘進來,否則恐怕會給她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謝霜華也有同感,進來前二人雖然有所準備,隱隱知曉柳儀景會行出什麼惡事來,但怎麼都想不到幻陣裡柳儀景會恢複成了女身,還被越清規給欺辱了。

更加沒想到,柳儀景由於靈力不濟,根本沒能察覺到有人擅自闖陣,甚至都沒辦法結束幻陣。

這幻陣好似無休無止了,柳儀景也在這場滅頂一般的情愛之下,漸漸沉迷於此。

眼前的場景很快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總算不是激烈的情愛了。

柳儀景看起來很虛弱,渾身上下僅著一身雪白的裡衣,披頭散發地靠在床頭。唇角都毫無血色,還乾裂出了血溝。

雪白的衣襟下,隱約能瞧見拇指大小的紅斑,幾乎覆蓋了玉頸。女子的身形格外曼妙,撐得衣衫有些緊繃。

越清規坐在床邊,手裡端著碗烏漆麻黑的東西,穿著一襲竹青色的長衫,束起了長發,作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裝扮,與記憶裡天劍宗的三弟子截然不同,當真有那麼幾分青衣書生的意思了。

而柳儀景此刻,的的確確就像是個終日湯藥不離口的病秧子,眼窩通紅,臉色發青,唇色寡淡,精神也很差,失了神智一般,雙眸空洞。

“來,你身子虛,喝點安胎藥,大夫說了,你的病是胎帶的,受不得冷風的,待天氣好了,我帶你去郊外騎馬,好不好?”

此話一出,洛月明滿臉驚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什麼?安胎藥?這麼快的?昨個才成親,今個就有了?一次就有了?一次?”

謝霜華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柳儀景置若罔聞,仿佛連魂兒都沒了,一聲不吭的。

“來,我喂你喝,小心燙。”越清規不管是在幻陣內,還是在幻陣外,一如既往地溫柔,將安胎藥吹溫了,才細心體貼地往柳儀景的唇邊送。

柳儀景這才恍如夢醒,猛然一把將越清規的手推開,安胎藥就潑了越清規一手,他就跟發了瘋似的,用女子的聲調,厲聲道:“我不喝!我一個男人,我喝什麼安胎藥?原本不該如此的,不該的!老天對我不公!對我不公!”

“茵茵,你又在說胡話了,你是男是女,旁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麼?”越清規隨意挽起了衣袖,抬眸望著柳儀景,溫聲細語地哄他,“茵茵,我原先不知你是女子,成親那夜,你又給我下了那種……那種東西,讓你受苦了。”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柳儀景惱羞成怒,一掀被子,往越清規的身上一踹,怒聲道:“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越清規隨意一把抓住了那隻白皙的玉腳,滿目溫柔地將腳塞回了錦被裡,抬眸問道:“你當真不肯喝安胎藥麼?”

“不喝!我死都不會喝的!待我恢複了靈力,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既然你怎麼都不肯喝,那我隻能如此這般了。”

洛月明還沒反應過來,越師兄要做什麼,就見他端起剩下的半碗安胎藥,徑直往自己嘴裡一灌,然後起身往柳儀景身上一壓,不顧他的反抗掙紮,以口渡藥,儘數將安胎藥喂至柳儀景的口中。

“啊,越師兄好會啊,越師兄好會啊!”

洛月明驚得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捶打著謝霜華的胸口,失聲驚叫道:“越師兄這也太會了!想不到越師兄居然這麼無師自通!”

謝霜華望了床上的兩人一眼,若有所思起來。

“你……你竟敢,竟敢親我?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親我!”才一分開,柳儀景就麵紅耳赤地怒罵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我會像對待柳竹溪那般,將你綁在木架上,讓整個師門的人欺辱你,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好啊,如果你一日殺不死我,那我就每一天都事後喂你喝安胎藥,你聽好了,是每一天,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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