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越師兄放飛自我了(2 / 2)

抬手一抹唇角的湯汁,越清規低聲笑道:“茵茵,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不管你生了多重的病,也不管你說什麼胡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洛月明聽得一愣一愣的,暗道越師兄還真是嚴格按照幻陣的劇情在走,渾然不知劇情已經脫離了柳儀景的控製,現如今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誰跟你是夫妻?這不過就是我設下的幻陣而已,待我離開此地,我一定殺……唔。”

其餘的話根本沒機會說完了,身子很快又被壓至了床榻上,雙腕也被一隻大手齊握,一並按過了頭頂。

紅帳又散落下來,覆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洛月明和謝霜華雙雙轉過身去,背對著背,皆是麵紅耳赤的,兩個人各懷心事,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待天氣好轉了,越清規果真帶著柳儀景去郊外騎馬,兩個人共騎一匹棕紅色的俊馬,也不讓家丁們跟著,慢悠悠地在草地上閒逛。

柳儀景在幻陣裡是女身,因此自然作女子的妝扮,穿著淺緋色的裙子,發間還斜插著珠釵,麵色紅潤,一雙美眸含著淚光,死死咬著下唇,好似極力忍耐著什麼。

洛月明和謝霜華不遠不近地跟著——反正他們除了跟著柳儀景之外,哪裡也去不了。

遙遙望過去幾眼,洛月明忍不住搖頭感慨道:“越師兄在幻陣裡徹底放飛了,尋常哪裡會同女子共騎。”

尋常時候,越清規彆說是與女子共騎,就是多說幾句話,都會臉紅。

現如今在幻陣裡算是放飛自我了,不僅圈著柳儀景共騎,在馬背上又開始了。

初時可能是考慮到柳儀景的身體嬌弱,那馬兒也跑得挺慢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那馬兒吃痛撒開蹄子亂跑。

直把柳儀景顛的花容失色,涕泗橫流,抑製不住的嗚咽聲自紅潤的唇角裡溢了出來。

謝霜華早已怒得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對這個幻陣深惡痛絕,驚見此情此景,俊臉唰的一下通紅無比,忍不住低道了句:“豈有此理!”

洛月明眼觀鼻,鼻觀心,旁人也許不知在馬背上行那事是個什麼滋味,但他再清楚不過了。

下意識就攥緊了拳頭,胸口像是點了把火,燒得他幾乎無處遁形了。

幻陣之外,徐憶軒等人還在外麵候著,不斷聽見裡麵傳來女子的低泣聲,越聽越是怒火中燒。

她年紀尚小,根本不通男女之間的情愛,遂隻當是有人在欺負女修,見洛月明和謝霜華遲遲未歸,等得耐心全無。

上前一步,抽劍怒道:“可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欺負一個女修,簡直太可惡了!看我去會一會那畜生!”

“少主,少主彆去!”身後的一群扶音穀的弟子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將人攔住,“少主不可進去!”

“有什麼不可的?他們都能進去,我如何不行了?”徐憶軒更怒,“我從前還當天劍宗是什麼名門正派,竟然公然欺負一個女修!太過分了!”

扶音穀的弟子們聽了好一會兒,眼下各個麵紅耳赤的,聽到此話,還紛紛麵麵相覷起來,其中有一個弟子道:“少主,您……您當真沒聽出來,那裡麵發生了什麼?”

徐憶軒理直氣壯道:“我當然聽出來了!有人在欺負女修!”

扶音穀的弟子們:“對對對,在欺負女修,所以不能進去。”

“怎麼不能進去?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修被人欺負了?”彆看徐憶軒年紀小,又是個女兒身,正義感還是有的,當即就不顧眾人阻攔,死活要闖進去。

長情忍無可忍,一拂塵揮了過去,纏住徐憶軒的劍,將人毫不留情地往回一拽,嗬斥道:“滾回去!”

“你……你怎麼每次都隻凶我一個!”徐憶軒腳下一個踉蹌,撲到了弟子們懷裡,趕緊起身站好,跺腳惱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

“討厭你?”長情冷眼瞥她,將拂塵收了回來,“我不討厭你。”

徐憶軒:“那你……”

“我隻是不想理會你,此幻陣非比尋常,我都不敢輕易進入,更何況是你們這種不入流的修士,進去做什麼?找死麼?活著不好?”

徐憶軒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對她這般不客氣,更何況此人先前還救過她的命,羞憤交加之下,眼眶一紅,跺腳道:“那也不用你管!”

“我也懶得管你。”長情語罷,雙臂環胸,靠在石牆上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理會徐憶軒的意思。

這下又把徐憶軒氣得夠嗆,正跺腳惱怒時,鐵鍬忽然道:“奇怪,不可能有女人的聲音啊,我先前看見的,裡麵有兩個很俊很俊的哥哥,沒有姐姐。”

“許是你看錯了,這分明就是女子的哭聲,我絕對不會聽錯。”徐憶軒半蹲下來,拍了拍鐵鍬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彆怕,我們會送你平安回家的。”

鐵鍬道:“不對,我不可能看錯的,就是兩個漂亮哥哥,沒有姐姐!真的,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雖然年紀小,但男女之彆我是清楚的,你就是個姐姐,他們都是哥哥!”

眾多扶音穀弟子:“!!!”

長情:“……”

徐憶軒唬得往後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往後亂爬,滿臉驚愕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姐姐?”

鐵鍬撓了撓頭,很肯定地道:“你就是姐姐啊,你身上和我娘身上一樣香,耳朵上有小孔,雖然……雖然你的身形不太像個姐姐,但你剛剛跟道士哥哥吵架的樣子,像極了我小姑姑跟彆人吵架,又吵不過人家,躲起來偷偷地哭。你就是個姐姐啊。”

此話一出,那些個扶音穀的弟子紛紛望了過去,試圖去看徐憶軒耳垂上的環痕,徐憶軒很快就緩過神來,佯裝鎮定道:“身上香怎麼了?難道男修身上就一定得臭烘烘的?耳環痕很奇怪嗎?先前那位明月公子,他……他也有,我都看見了!你怎麼不說他是姐姐?”

“你說他?”長情雙臂環胸,冷冷笑道:“你能同他相提並論麼?他單手能將凶屍撕碎,你行麼?”

徐憶軒察覺到眾人的目光,惱道:“看什麼看?都不許看了!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

“這樣更像姐姐了!我小姑姑平時說話就這樣!”鐵鍬忙道。

氣得徐憶軒一骨碌從地上翻坐起來,追著鐵鍬就打,鐵鍬一邊跑,一邊道:“對對對!小姑姑平時也這麼追著我打的!”

“閉嘴!你再敢說!”

這裡原本就不甚寬敞,徐憶軒幾步就追上了,一把揪住鐵鍬的衣領,怒道:“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踏碎枯葉的聲音傳來,眾人一愣,長情立馬直起身來,細細聽了幾句,臉色立馬難看下來,道了句:“都彆鬨了,凶屍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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