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柳小狗沒有心的(1 / 2)

“凶屍在哪兒?讓我再來會一會!”

徐憶軒抓著鐵鍬往身後一護,提劍目視著左右,怒道:“我倒要看看,究竟還要來多少凶屍!”

鐵鍬年紀小,嚇得藏在她身後瑟瑟發抖。

就聽一陣踏碎枯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空氣中很快就飄來一股子腐臭。

不知打哪兒湧來了一波凶屍,正歪歪扭扭地往眾人跟前行來。

“大家都聽好了,絕對不能讓凶屍闖入結界!”長情一招長劍,一馬當先衝到了最前麵,一劍將湧上來的凶屍擊退,瞥了徐憶軒一眼,又道,“保護好女修,還有小孩!”

徐憶軒立馬道:“我都說了,我不是女修!我是男人!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們自證一下?”

長情:“那你脫。”

“……”徐憶軒很快劍指著凶屍怒道,“我今日就要斬殺一百具凶屍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男是女!”

語罷,將鐵鍬隨手推送至弟子群中,而後飛身上前,同凶屍纏鬥起來。

這些凶屍應該是此前柳儀景召喚過來的,一直藏在某一個角落裡,眼下通通冒了出來,少說也有個百十來具,在場的修士滿打滿算,也隻有十多個。

而且除了長情之外,都是一些毛都沒長全的少年,此前大多中過屍毒,餘毒未清,靈力恢複了不足六層,自然越戰越弱。

到了最後,被屍群打得節節敗退,逼至了角落裡。而背後就是柳儀景設下的結界。

長情一手執著長劍,已經不知道斬殺了第多少具凶屍,撈過一名弟子,往安全地帶一推,低聲罵了句:“真沒用!”

腳下的屍塊橫七豎八的堆成了小山,虎口都震得發麻了。

耳邊冷不丁傳來刺耳的尖叫聲,猛一抬眸,便見徐憶軒被凶屍圍堵,身子重重摔至了結界之上!

轟隆一聲。

結界劇烈地顫動著,哢擦一聲,宛如蜘蛛網一般寸寸碎裂開來。

伴隨著這一驚變,幻陣也相繼顫動起來。

洛月明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摔至大師兄懷裡,抬眸一瞥,便見頭頂破了個大窟窿。

心裡一沉,立馬便知有人擅動結界。

剛欲偏頭同大師兄說什麼,身子一輕,雙雙被頭頂的漩渦吸了進去。

待眼前再能視物時,就聽見徐憶軒那小姑娘堪比殺豬般的尖叫聲,迅速響徹雲霄。

“大家都轉過身去!不準看,通通都不準偷看!”

便見麵前的巨石之上,兩道身影相擁纏綿,還衣衫不整的。柳儀景恢複了女身,嬌弱得如同一隻折翼的百靈鳥,依偎在越清規的懷裡。

“混蛋!畜生!”

徐憶軒嘴上叫嚷著,讓其他人不準看,自己上前幾步,二話不說一掌將越清規打飛出去。

可憐的越師兄還未曾清醒過來,整個人就倒飛出去,幸好謝霜華接了一下,否則必定要在地上滾個幾圈。

“小仙子,你沒事罷?要不要緊?”

徐憶軒一個箭步衝了上前,不顧洛月明等人的阻撓,執意將柳儀景抱在懷裡。

“太過分了!天劍宗的弟子怎麼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倘若不是我及時闖進來,還不知道這位小仙子還要受什麼樣的折磨!”

“你彆碰他!他可不是什麼小仙子!”洛月明上前一步,厲聲嗬斥道,“快躲開!彆碰他!”

“為什麼不能碰她?傷成這副模樣,多可憐啊!你們天劍宗的弟子怎麼能這樣?居然欺負一個女……”

“彆動,否則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一手將人反擒在懷裡,柳儀景借著徐憶軒的力道,緩緩站起身來,環顧著左右,最終把目光釘在了越清規的身上。

見其衣衫淩|亂,眸色猛然一戾,神情陰沉了許多。

“快放開我們少主,否則必定要你不得好死!”扶音穀的弟子們往前衝了幾步,怒聲道,“連扶音穀的少主你都敢動,不想活了嗎?”

“哈哈哈,我還說是哪個門派呢,原來是扶音穀的弟子啊,難怪了……”柳儀景哈哈大笑,此刻仍舊是女子的麵貌,因為女身被破,靈力不濟,麵色顯得極為蒼白,渾身上下透著幾分逼人的鬼氣,“我連天劍宗都不放在眼裡,何懼小小的扶音穀?你們的少主生得可真是細皮白肉……”

“你……你想做什麼?我……我方才在救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徐憶軒顫聲道。

“恩將仇報?我有跪下來求你救我麼?是你自己手賤,非得上杆子裝什麼救世大英雄!在家乖乖地繡花,相夫教子,難道不好麼?”

柳儀景一眼就看出來徐憶軒是個女兒身,心道眼下自己女身被破,靈力不濟,眼瞅著屍群都被打散了,越清規也靠不住,不如抓了她,也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把法器放下,自封靈力,否則,我就把她的臉刮花,再脫了她的衣服!”

“你敢!你要是敢動少主,扶音穀上下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柳儀景做不出來的事情,我再說一遍,把法器放下,自封靈力,否則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可就沒有了呢。”

扶音穀的弟子們麵麵相覷,咬牙紛紛把法器放下,自封了靈力。

“大師兄,小師弟,你們為何不放下法器,自封靈力,該不會是覺得,我在同你們說笑吧?”

柳儀景陰惻惻地望向二人,忽而又笑:“哦,我知道了,你們其實也想看看少女曼妙的身體,是也不是?好啊,那就給你們看!”

說著,一把扯開了徐憶軒的腰帶,露出了水粉色的肚兜,以及肚兜下若隱若現的雪白皮膚。

伴隨著徐憶軒的哭聲,在場眾人大驚失色,無一不轉過頭去,不敢再多看徐憶軒一眼。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要告訴我爹,我要殺了你!”

“你放心,你不會有機會活著見你爹了。”

柳儀景挾持著徐憶軒往洞外行去,聽著身後火速追過來的腳步聲,一掌衝著徐憶軒的後心打了過去。

哪知還沒觸碰到她半分,就聽嗖的一聲,自洞內飛竄而出一隻玉簪,饒是柳儀景躲閃得及時,仍舊還是被玉簪傷了手腕。

見後麵眾人追趕過來,柳儀景索性丟下徐憶軒就跑,還沒跑出多遠,迎麵就遇見一大波凶屍,都是才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渾身都沾滿了濡濕的泥土。

若是換作平日裡,柳儀景根本不怕,可眼下他靈力潰散得厲害,腹部又鼓脹得難受,根本不是這些凶屍的對手。

勉強過了幾招,就被屍群團團包圍住。

耳邊驟然傳來一道風聲,哢擦一下,將湧上來的凶屍擊退,柳儀景驚魂未定,捂著肚子抬眸一看,見來人是越清規。

當即心生怨恨,一掌就打了過去。

可這一掌焉有什麼力道,軟綿無力地貼著越清規的胸膛,還差點摔了一跤。手腕立馬被人攥住了。

“茵茵師妹。”越清規眸色極為複雜,下意識脫口而出。

“我才不是什麼茵茵師妹!滾開!”

柳儀景惱羞成怒,此前種種還曆曆在目。

他們並非在幻陣裡破了道,在幻陣外也糾纏在一處,若非先前徐憶軒強行闖入,此刻二人還連在一起雙修。

一想到越師兄先前那麼對待他,柳儀景整個人都癲狂了,赤紅著眼睛,猛然掙脫開來,厲聲道:“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要生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越清規深深地凝視著柳儀景此刻的狼狽模樣,此前的所有記憶,宛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他頭痛欲裂,腦海裡不斷閃現出他跟柳儀景恩愛纏綿的景象。

準確來說,不是和柳儀景,應該是和柳茵茵。

“茵茵,”他下意識又喚了一句,上前一步道,“跟我走。”

“滾!”

柳儀景捂住絞痛的肚子,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餘光瞥見洛月明等人追了上來,一咬牙,索性衝上前,提劍抵著越清規的喉嚨。

等眾人一過來,立馬嗬斥道:“都退下,否則我就割斷他的喉管!”

“柳儀景!你住手!彆傷害越師兄!”洛月明忙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你冷靜一些,彆一錯再錯了!”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回不了頭了!”

挾持著越清規往後退了幾步,柳儀景氣喘籲籲,冷汗順著鬢發滾落下來。

腹部痛如刀絞,他的手臂都在發抖,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在這場荒唐的情愛中,他的女身被破,男身負重傷,靈力在一點點潰散。

體內的金丹能運轉的靈力,根本不足以他打贏洛月明,更彆說還有更厲害的謝霜華,甚至是屍群,以及虎視眈眈的扶音穀眾多弟子。

柳儀景現在唯一能仰仗的,能攥在手裡的籌碼,就是劍下的越清規。

他此刻無比地期盼,越清規現在還沒恢複神智,否則他就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了。

不過好在,老天爺對他不算太刻薄,越清規此刻還神誌不清,根本不懂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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