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記不太清了。
路盈:“我那時候還拍了視頻發空間門,”又笑一下,“好久遠的詞彙,好像後來上大學就刪掉了,不知道相冊裡還有沒有自動保存。”
她在一旁等待,仰頭喝了口水,紅棗和玫瑰花在溫水裡彌漫出寧靜的香氣,精神也跟著放鬆下來。
猝不及防,接連的槍聲響起,她忽然被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怎麼了?”路盈拍拍她後背,確認道,“沒事吧?”
“還好,”仔細探尋確實也覺得蹊蹺,她說,“隻是有點突然。”
路盈給視頻調了靜音,她這才發現,那時候的自己確實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在一旁歡呼,睡著了被槍聲吵醒,也隻會躍躍欲試想要玩一下。
……現在怎麼會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
她問:“這是幾歲啊?”
路盈:“就十歲,你哥桌上還擺著要送你的禮物,但那天我們都在學校,所以隻能讓你自己拆。”
路梔陷入微妙的沉默。
但姐姐讀錯了她沉默背後的意義,隻是跟著思索起來,很多事確實身在其中時被時間門揭過,等到有了結果再回憶,就漸漸品出些端倪來:“我想起來,你哥生日就在你之後不久,但是那天他打了通宵CS,你給我發消息,說姐姐能不能讓哥哥小點聲。”
路盈停頓,“你在中間門,去過一次美國。”
路梔倒是記得這個:“好像回來就發燒了,記性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太好,隻記得重要的了。”
“當時你生日,媽說沒給你過,後來你比賽拿了獎,考得又很好,她就說獎勵你去美國,但是他們被工作耽誤了,怕你玩得不儘興,讓鄭阿姨先帶你去。”
路盈一邊說,一邊絞儘腦汁地回憶:“好像,好像隔兩天他們就要過去的,但你去美國第二天,鄭阿姨就把你送回來了,說你吵著要見家裡人,等大家趕回來的時候,鄭阿姨在外麵買菜,你已經發燒了。”
“我們那時候都以為你是偷偷貪涼,吹了空調,後來退燒了,又帶去醫院檢查身體,也沒什麼事,這件事就揭過了。”
路盈:“鄭阿姨在那之後沒過多久就辭職了,去年我生寶寶的時候給她打過一次電話,想問她能不能來幫我看小孩兒,結果電話、資料什麼全都注銷了,問介紹人,也說她一辭職就蒸發了,而且,她還改名了。”
路盈說:“她有沒有可能是沒照顧好你,發燒了送回來的?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你的狀態,你自己也不記得。”
路梔:“可如果隻是發燒的話,也不至於害怕到馬上辭職注銷吧?她都在我家做了十五年了。”
路盈思考:“除非是……”
路梔將信將疑地說出口:“發生了重大失誤?”
重大失誤,怕被追責。
但什麼重大失誤才值得這樣做?萬一,鄭阿姨隻是家庭變故,她們倆猜錯了呢?
姐姐說:“嗯,還得再確定一下,我再聯係一下當時的房東導遊,問一問。”
事件捋到這兒,暫時有了些頭緒,得順著這個再找找,如果不對,就得換彆的角度了。
路盈:“正好我周末要回一次家,我看能不能找到當時的東西,找到了和你講。”
路梔點點頭,又說:“先彆和媽說……”
“我知道,小事,不會驚動她的。”
聊完這事,她們又聊了些近況,小孩子沒一會兒就睡醒了,路梔陪他玩了會兒,五點時,收到傅言商的消息,說過來接她。
她問:【怎麼提前啦?】
傅言商:【祖宅來客人,傅老板說今天的廚師你應該會喜歡,喊我接你過去吃。】
她怔了一下,脫指而出:【傅望?】
【……】
他的回答隻有一串省略號,沒說是或者不是,路梔一上車就掛念著回答,好奇道:“是傅望嗎?”
“……”
“不是,”傅言商瞥她一眼,眼尾下壓,“怎麼,很失望?”
能不失望嗎,她還指望看他鼻青臉腫地回家。
傅言商淡道:“他怎麼可能是客人,家裡的掃把星還差不多。”
路梔駭然:“他可是把你尊為長兄,對你言聽計從。”
他漫不經意地:“哦,所以你在為他求情,希望我口下留情?”
“……”
“不是,我是陳述,陳述。你能不能彆總是給我的陳述加上語氣。”
想了想,路梔靠過去:“他回家的話,可以通知我去看嗎?”
傅言商:“……”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想看他?”
總不能說實話吧,畢竟當時傅望差點讓她懸在眾人茶餘飯後的恥辱柱上,如果不是她嫁的這位實在很有威信,導致大家不敢提起,她敢肯定,愛馬仕的sales都會對他們這段豪門秘辛了如指掌。
於是路梔選擇了沉默,半晌才道:“就,隨便看看。”
他氣笑了:“你這不像想隨便看看的樣子。”
可以近距離觀看傅望挨打現場嗎?
路梔轉了念頭:“那我仔細看看。”
下一秒被人放倒在後座,他幾乎咬牙切齒:“你還仔細看?”
車停了。
宗叔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下了車,重重地甩上門,好像在強調自己的離開。
路梔神思被分走,下意識看向駕駛座,又在瞬間門回神,腰上的癢癢肉被人輕按,這個力道最要命,她沒法控住地叫出聲音,被他捂住嘴:“叫什麼?”
她抗議:“癢——”
他手指力道又輕了些,癢得更厲害,問她:“你有沒有良心?”
路梔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她真的怕癢,氣血上湧堵住耳朵,瘋狂亂扭期待於躲開這幾根手指,然而無論在哪裡都躲不開,她癢到眼眶濕潤,仰著頭,一滴很小的淚珠就順著眼尾滑下來。
發出細微地,近似於求饒的,可憐的嗚咽。
臉上紅得厲害,燒開一片,連脖子都是紅的。
想咬。
衣服也被她掙亂,路梔快不能呼吸。
下一刻得到解脫,她被人抱起來,抵在車門上。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蓬鬆的發埋在她頸間門,路梔被人又親又咬,但是剛剛的掙紮讓她徹底失去力氣,手腕還搭在他肩上,起伏呼吸時,像是在配合地輕嚀。
吻漸漸向下,耳邊也傳來有點奇特的聲響,她略微偏了下頭,這會兒是徹底、真的、區彆於雷聲地被嚇了一跳,一雙小手正貼在窗戶外麵,就在她耳邊,滑動著車窗,似乎想踮腳往裡看。
在擦什麼呢……她想,下雨了嗎?還是起霧了?
腦袋轉回來時他仍在享用,上好的奶茶珍珠彈軟,路梔手指陷進他發間門,又被外麵摩擦窗戶的滋滋聲刺激,手腕一收,幾乎將他向內按。
他聲音悶了會兒,輾轉地,像是在山穀間門蕩出回音,一點點低抑的笑音:“乾嘛呢?”
路梔:“這個小孩子,好像是,之前,之前爺爺過生日,也在外麵那個。”
誰家小孩啊,好奇心這麼強!!
他鼻尖輕蹭著:“嗯,你小時候也是這樣?”
路梔覺得蒙了天大的冤情,脫口而出:“我小時候不會看彆人做那種事!!”
話脫口而出的瞬間門,她希望自己變成啞巴。
他抬頭,好整以暇地看她:“什麼事?”
外麵終於傳來微微雨絲的聲音,烹煮的珍珠奶茶也到了火候,浮在水麵,應季的樹莓口味。
……
路梔要掙紮,被他反手摁在車窗上。
不行……會被看到的……
摩擦聲刺激聽覺,她耳膜裹著層水霧震動,上次來祖宅吃飯是給爺爺過生日,好像也是這輛車,但怎麼一切都全然不同了,微微刺耳的變調中她心如鼓擂,靈魂緊張得要飄起來,聽他的吐息輕敲著耳垂。
“寶貝,張嘴。”
蠱惑著,讓她做黨羽,或是同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