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已經變得很淺,隻有似有若無的果香,她沒忍住起身了些,聽到身前的人很低地“唔”了聲,扣住她後頸的手微微用力,教她:“用舌頭。”
撬開齒關的過程異常簡單,她在其中得了些探索的樂趣,於是變得愈發得心應手,隻是始終沒他靈活,腰肢被他扣住緊貼,他舌頭隻有一陣沒一陣地輕勾她舌下,路梔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勾勾得發抖,迷迷糊糊地想,她味覺是不是真出了問題,怎麼隻能嘗到葡萄味道?
退開時她挫敗:“沒有嘗出桃子的。”
很快,刺啦一聲響起,他單手掰開拉環,桃子味的甜香覆滿車內。
傅言商將車門拉上,按了反鎖。
再壓下來時說:“現在應該有了。”
……
街上提著籃子的小女孩兒一早就發現目標,回家裡的鮮花店挑了幾支玫瑰,準備等那位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哥哥下車,然後把鮮花全推銷給他。
但過了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上了副駕駛的二人,卻遲遲沒有一個人下車。
保時捷停在路邊,一動不動地停駐在燈光下,不啟動,也不開門。
女孩兒站一會兒,奇怪走了。
*
路梔是被夢忽然驚醒的。
夢裡喪屍又在吃她的腦子,甚至還開了擴音外放音效,音效太逼真,她把自己嚇醒了。
嚇醒的第一個念頭是——
還好,是在做夢。
第二個念頭是,她是怎麼睡著的??
斷斷續續的畫麵跳進腦海裡,唯一有印象的是她在調酒,喝了一點,剩下的畫麵就開始變得朦朧,從她坐進車內的那一刻徹底開始斷片,再有印象,就到了現在。
大概正是淩晨五點多,傅言商還沒走,鬨鐘剛響。
他睜眼和她對上視線,路梔來不及閉眼,隻好就這麼對視一會兒:“我昨晚又喝醉了嗎?”
“顯而易見。”
“……”
她訕笑:“我不記得了。”
“沒事,”他淡道,“我錄了視頻。”
路梔:???
以為他是隨口說的,路梔昨晚睡了挺久,這會兒沒有睡意,等他洗漱完之後賴了會兒床,沒再睡著,索性爬起來。
等她進了浴室,傅言商收到電話,老頭子打來的。
傅誠:“起了吧?抓緊來公司,項目收尾了。”
“嗯。”
路梔剛洗完臉,玻璃門被人敲響兩聲,聽到他說:“我先出門。”
她不意外,噢了聲。
“我讓廚房做了暖胃的,一會兒記得下去喝。”他說,“你昨天剛喝了酒,今天彆吃海鮮和柿子,還有頭孢。”
交代得跟今晚就要走了似的。
路梔看一眼日期,好像還真快了。
起這麼早,不能辜負地點了一頓肯德基早餐,她按人數,給工作室的夥伴們也點好,這才打開電腦,準備處理一下工作,反正也閒著。
電腦居然沒關,應該是當時走的時候忘記了,路梔重新啟動了一下,這才接收李思怡在這幾天不間斷發來的文件。
少數民族卡麵的草圖已經出了。
速度很快,她看了眼五張都沒問題,點了通過,又試玩了一下公測版的主線和副本。
都沒什麼問題了,很順滑、不卡,劇情也沒有bug,該修改的都被修改完畢,廣告開始投放,預約人數也在水漲船高。
她們現在得往後做,畢竟到時候每個月都要更新資源包,玩家把遊戲玩到一個階段,得繼續往後拓展,現在也才展開了一個開篇而已。
要處理的事情其實很多,卡麵、劇情、宣傳、聯名,等她從電腦前離開已經七點多了,路梔累得厲害,出門做了個spa,到家已經快十點。
手機上收到一則傅言商傳來的視頻。
預覽圖是偏暗的車內,還以為是他的出發視頻,她撇了下嘴,先沒看,進浴室洗澡了。
等傅言商回來,聽見熟悉的聲響從臥室傳出。
路梔正背對著門口,打開他那段視頻,預料中的跑車啟動或飛機轟鳴聲都沒響起,是很微妙的,昏暗的空間裡,液體交互、粘連的細微聲響。
接吻的聲音。
她的大腦一瞬間被這個認知襲擊,僵坐在那兒,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視頻播完,開始重播。
……
直到背後腳步聲響起,她結結實實地被嚇了第二次,猛然一回頭,傅言商正抽走襯衣領下的灰色領帶,掛至一邊。
她想問你怎麼又回來了,忽地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嗯。”
喝酒了所以行程暫緩了吧,這麼想著,她就沒問,直到視頻重播第三遍,他問:“你還要聽幾次?”
昨天在車裡,念著她喝醉,他什麼都沒乾,忍得很辛苦。
路梔一手摁下鎖屏鍵,應激般起身:“你怎麼還錄這個!”
不錄就算了,錄了之後,她還隱隱約約回憶起了一點……
“你上次喝醉的時候我說過,下次我會錄像。”
……
她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回事,隻記得那時候他耳垂好像紅了,對她進行了一番內涵,她拒不承認,他說,下次他會錄著。
……
…………
她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路梔坐起來正要說話,忽然被睡衣的吊帶卡了一下,她出來的時候係得太緊,這會兒勒著肩膀,很不舒服。
於是她話鋒一轉,緘了口,低頭先把係帶給拉開,然後重新綁蝴蝶結。
自己給自己肩膀上綁有些難度,容易鬆或緊,正當她第三次抽開重來時,另一隻手伸了過來。
傅言商:“要怎麼綁?”
“鬆一點。”
他手指靈活,當然包括但不限於這裡,沒兩秒就係完。
她正要開口,肩上的吊帶已經順著滑落,堪堪掉到手肘上。
路梔一把捂住,問:“你這係的是不是有點太鬆了?”
她還沒穿內衣!
“你自己說鬆點。”
他平時的理解能力不會這樣,路梔聞了聞,濃重的酒味更加明顯,她猶疑道:“你喝醉了?”
他嗯一聲,說不清是回答,還是,單純回了個音節表示聽到。
可他不是說他喝不醉的嗎?
果然男人都愛吹牛。
她正要繼續講,忽然被人握著腳踝一拉,人被拉至他身前,裙擺也順著層層疊疊,幾乎要滑到腰上。
他問:“洗過澡了麼?”
這不是廢話——
但他應該不是單純地問這個,路梔察覺到一點彆樣的氣息,湧動的,潛伏的,暗潮。
喝醉了這麼不舒服,他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在他唇落下來時,路梔及時後仰:“你會死的——”
傅言商好整以暇看她。
“怎麼?”
“你不是,不舒服嗎?”
他像是稍作讚許地附和,頷了頷首,握住她腳踝的手再度用力,將她完全拉到自己身下,坦率道。
“做兩次就舒服了。”
路梔:???
路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