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它的身後,在山頂上轉悠了幾分鐘,賊貓在某一處頓住,眼神聚焦在了某個點!
我順著它的眼神望去,就見我們前麵不遠處的地麵,有一處明顯與彆處不同,它塌了下去,是被人踩踏出來的痕跡!
“有人曾從這裡下山!”我喃喃說的。
我們這裡的山上多樹,樹都很大,樹下成年累月積著厚厚的腐葉,又因少有人踏足,腐葉很蓬,可那一處的葉子卻明顯被人踩實了,像是經常有人從這裡走,踩踏出了一條小路的樣子。
“奇怪,順著這兒下去就是棺山了,那裡可是村裡人的禁區,誰會經常到那兒去呢?”我蹙眉自語,腦中一下子想起了經常上山的劉穩婆,心說難不成劉穩婆
上山就是來了這裡?可再一想劉穩婆拄著拐棍兒都顫巍巍的身板兒,以及那雙小腳兒,我又否定了,琢磨著,這條道兒或許是青枝踩出來的?她現在在棺山,極有可能以前也經常出入棺山。
我心裡胡亂猜測著。可是無論是誰經常從這裡下山,都讓我很疑惑,他們下去乾什麼?
賊貓這時已經順著那條路往下走了,這事蹊蹺,我也很好奇,直接就跟在了賊貓的身後。
山路崎嶇,加上黑燈瞎火的很是難走,我牽著樹枝支撐平衡,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這樣,半拉小時後,我才總算到了山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在我腳踏在山底的那一刻,我感覺一陣陰冷,不是天氣冷的那種冷,而是自心底深處,由內而外透發出來的冷,那種冷讓我控製不住的打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也是敗了一層又起一層。
那種感覺讓我心裡很不舒服,真恨不得轉身順著原路離開這裡,可既然來了,又怎能這麼回去,還得找青
枝呢,我可是記得毛家那十萬塊錢的承諾,雖然我對金錢沒有太強烈的欲望,可眼見著就到手了的十萬塊,哪有不要的道理。
於是我催促賊貓,快點兒找,早找到青枝,也好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賊貓沒給我任何回應,豎著尾巴,拱著身子,慢慢的在前麵走著,似乎很緊張、很警惕的樣子。
賊貓的樣子讓我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貓的感知是非常的敏銳的,賊貓這個樣子,明顯是感覺到了什麼能對它造成威脅的東西。
這裡會有什麼東西呢? 我一邊跟在賊貓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四下打量著。
環繞著棺山的四麵的山上,植被豐厚,草木茂盛,穀中卻是寸草不生,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風聲,沒有蟲鳴,隻見一地的亂石,與不遠處那巨大的,如同棺材一樣的山體,在明黃黃的月光下顯得死氣沉沉…
咦?不對呀!這時,我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