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種關頭,即便袁賀意識到新娘是趙小曼,也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他說:“我願意。”
主持人又說:“新娘,你是否願意和袁賀結為合法夫妻,從今天開始,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是他年輕或是衰老,你都始終與他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願意,我願意,隻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新娘又是泣不成聲。
“好,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新郎新娘麵對麵,夫妻對拜花堂前,跪!”
主持人估計也想快點把這場婚禮主持完,感覺上,他省略了很多程序,似乎隻想將必須走的過場走一遍。
袁賀跟趙小曼相對跪在了地上。
主持人朗聲道:“乾坤交泰,琴瑟和鳴,一叩首。鴛鴦比翼,夫妻同心,再叩首。夫唱婦隨,舉案齊眉,三叩首。”
趙小曼很袁賀對拜了三次,主持人喊:“禮成,起!拜完天地拜父母,請新郎新娘麵對父母。”
袁賀正要站起來,卻被跪在地上的趙小曼一把拽住了,袁賀沒有防備,一個趔趄重新跪在了趙小曼麵前。
所有的人都被新娘子的舉動驚呆了,全場鴉雀無聲的注視著他們。
趙小曼不顧他人的目光,淚眼汪汪的看著袁賀,道:“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在十裡坡,十七歲那年,我懷了你的孩子,為此,我父母跟我斷絕了關係,我懷著五個月的孩子離開了家,從那時候起,我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再也沒有見過她們,沒有儘過一天為人女的孝道,這些年,我好想我的父母,可是為了你,我留在了榆城,留在了舉目無親的地方,我那麼愛你,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我對你從來沒有彆的要求,隻是想嫁給你,你曾經也答應過我的,曾經無數次,你承諾會給我一個婚禮,敲鑼打鼓,十裡紅妝娶我過門,可是直到我死,那一天我都沒有等到,我跟你要求過,你一直告訴我,婚姻隻是個形式而已,可這種形式,你這輩子經曆了兩次,你肯給彆的女人,為什麼不肯給我?為什麼!?為什麼…
趙小曼跪在地上,搖晃著袁賀的肩膀,又哭又叫,歇斯底裡。
趙小曼一番話,讓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先是驚愕,隨即整個大廳裡炸開了鍋,“似乎新娘子被鬼附身了呀!”
“好像是新郎負了某個姑娘,姑娘做鬼都不肯放過他,找來了!”
“有鬼!這鬼哭的這麼凶,我們還是快走吧!”
人群開始慌慌張張的離開,就連主持人也拿著話筒往台下跑,台上女方的父母,一起跪在地下磕頭,一邊磕一邊哀求趙小曼放了她姑娘。
“天地都拜完了,她還不走,竟然鬨了起來,怎麼辦?”見這情形,我慌了,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