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的一瞬間我想逃走,可是,一個小夥伴卻在這時上前推開了道觀門。
隨著大門應手而開,我看見了很多人,他們全都背對著我們,整整齊齊的盤坐在地上,身上著灰布衣,頭發在頭頂挽了個髻,插著一個木簪子,那樣子像是古代的道士在打坐。
看到那幅情形我們都愣住了,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大門打開的時候,發出的“吱呀”聲不小,可他們全部沒有反應,這不應該呀。
就在我疑惑那群人為什麼對我們的到來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個小夥伴說話了,他結結巴巴的對著那些人的背影說道,“我們無意間來到這裡,你們能不能送我們出去?”
想起在石林中遇到的那具剝皮屍體,我感覺指望這裡
的人把我們送出去的可能性不大,我眼巴巴的盯著他們,等待著他們處置我們,可是那些人全都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小夥伴的話一般。
這時另外一個小夥伴兒說話了,他聲音顫抖道:“他~他們好像都是死人。”
經小夥伴們一提醒,我才發現。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灰白,緊緊的貼在骨頭上,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了。
我的心怦怦的跳著,有害怕,也有慶幸,害怕是因為我們一下子見到那麼多屍體,慶幸是他們都死了,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到了這裡,屋頂之上又鑲嵌了不少可以照亮的珠子,珠子的光不是很亮,但依稀可以讓我們看清楚裡麵的情形,環視了一圈,我發現盤坐在地上的人大概有二三百,他們全部都是以打坐的姿勢死掉的,而他們麵對著的地方,也就是道觀的裡麵,有一座供桌,在那供桌之上有個什麼東西,因為距離遠,我們看不太清楚。
之後我們四個壯著膽子,越過一具一具的屍體,走到了供桌前,看明白了那上麵擺著的東西,那是三尊塑像,是三個我不認識的老頭,不過那三個老頭並不是受供的。
三個老頭並非並排擺放著,而是圍成了一個圈,他們的形象也不是普通雕像的形象,而是各自將雙手舉過頭頂,呈托舉狀,仰著頭,一臉的虔誠模樣,而在他們的手上,合力的托舉著一個人,那個人才是供台上供著的東西。
那個人裸著身子,但是我們看不見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因為他的頭發很長,長長的頭發幾乎覆蓋了他整個身子,隻露出了他小腿以下的地方,裸露的小腿上的肌肉看起來跟活人的差不多,很光滑富有彈性,再往下,他雙腳上的趾甲卷曲如鉤,生長了很多年的樣子。
看那個人的部分身體狀態,像是一個活人,不過他的頭發上卻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似乎很久沒動了。
“這~這是什麼人?他~是死是活?”半天,一個小
夥伴小聲的問道。
好一會兒,另一個小夥伴道:“那三個石像我認的,小時候我曾在一座道觀裡見到過,我爺爺跟我說,那是三清爺爺,是道教的始祖,地位尊崇,凡是修道者都供奉他們。
聽了小夥伴的話,再看三清爺爺手上托著的那個人,我皺起了眉頭,心說,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敢躺在道教始祖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