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
“哦?有人活了下來!”我跟胖子異口同聲的問道,同時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隻要有一人活下來,那就說明這事有解決的法子。
呂道長卻又搖了搖頭,道:“活是活了下來,可人卻廢了,成了個傻子,整日裡流哈喇子,尿褲子,怕見人,見了人就躲,人靠近他他就慘叫,就是受了大刺激了。”
呂道長這番話,如同一盆涼水澆滅了我的希望,這樣活下來,真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胖子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來。
呂道長自顧又道:“說起來,那個人還是咱們的同行
,道行遠在我之上,他覺得夜抬棺之事,對“應死者”,也就是對著紙棺材說話而死的人,非常不公平,同時又疑惑,為何人對著紙棺材說了話就會死呢?這說起來毫無根據,他想破解這事,於是就在某天夜裡,對著棺材說了話,就想看看,那些死去的人,臨死之前到底經曆的什麼?”
“結果,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他就變成了那副樣子,不過,就我這麼多年來觀察,對著紙棺材說話之人的死因,可能跟那所廟有關係。”
“廟?什麼廟?”我奇怪地問道,這怎麼又出來了一座廟呢?
呂道長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座什麼廟?裡麵供奉著何方神聖,隻知道那是一座老廟,裡麵有一尊矮小的,看不清鼻眼的小石像,他們應該存在了很久很久了,我問過許多很老的人,他們的回答都是,在他們
小時候,那座廟就在那兒了。”
“那廟跟普通的廟不一樣,一般廟裡,香客去到都是求姻緣、求子、求財、求平安的,可進那座廟的人,卻都是求生的,換言之,隻有將死之人,才會進那座廟。”
“很久以前,在我們這邊,便有一個葬病的習俗,如果家裡有人生了重病,很長時間沒有好轉,反而身體狀況日漸下滑,親人們就會紮一個稻草人,將病人的血滴在稻草人的胸前,再找來病人平時穿的舊衣服穿在稻草人的身上,做成一個假人,由血親背著那個假人去廟中去住上一晚,在黎明前夕,再由親人背著稻草人,將其埋葬,便等同於把病給葬了。”
“這事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它卻靈驗的很,周邊村子裡,曾經有很多重病之人葬病之後,身體慢慢的變好起來了,甚至有些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單的人,都
能再多活個一年半載,很是神奇。
可後來不知怎麼得,人們發現,葬病不管用了,那座老廟不知道從何起,變得不靈驗了,再後來,也不知道什麼人興起的,凶死在重喪日的人,要破解,隻需帶著紮好的紙人去老廟,在那裡燒香念叨一下,再抬著棺材找個應死之人,將重喪轉移至應死人的身上,亡者家人便安全了。
“這麼說來,那老廟裡可能有個什麼邪祟?是那邪祟在害人?”我道。
呂道長點頭道:“我的想法跟你一樣,認為那老廟裡肯定有什麼,我也曾因為好奇心,到那廟中看過,可不知是我道行低微,還是那裡麵真的什麼都沒有,總之,我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