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正祥心不在焉的點頭答應著,心裡犯起了嘀咕,他
本來以為,提起這個事,妻子會心虛,再或者,直接跟他坦白,可看妻子這樣,就好像不關她的事一般,這也太會裝了吧?閆正祥越發覺的,妻子的城府太深了,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是有意隱瞞。
她既然有意隱瞞,閆正祥也不敢多問,他真被昨天晚上妻子那殘暴的樣子給嚇到了,害怕問出禍端來,想著再繼續觀察觀察。
到了晚上,他們兩個人早早的躺下了,妻子照理很快睡了過去,楊正祥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等啊等,本想等到半夜的時候,看看妻子還會不會出去,卻不想,沒等到妻子起來,他卻睡著了,昨晚熬了半晚上,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
不過他心裡頭有事,睡得並不踏實,睡了沒多久,又一個機靈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往身邊看去,妻子果然不見了!
閆正祥一骨碌爬了起來,正想出去找妻子,卻忽然發現,妻子沒有出去,還在屋裡頭呢,此刻,她正坐在床尾處的鏡子前,手裡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頭。
那晚,月亮很亮,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妻子背對著閆正祥,一頭漆黑的長發披散著,冷不丁的一看,跟個披頭散發的女鬼似得,彆提有多詭異了,那模樣,把閆正祥嚇了一跳。
妻子似乎沒有察覺到閆正祥正在盯著自己看著,依舊在一下一下的梳著頭,她的手滑動的很慢,不是在梳整頭的頭發,而像一個人心事重重的在想著什麼事情,無心梳頭,隻是在下意識的做著梳頭的動作,又像是一個提線木偶,重複的做著一件事情。
閆正祥看了差不多一袋煙的時間,媳婦的動作始終沒
有變化。
他終於忍不住了,輕輕的叫了一聲媳婦。
媳婦動作沒變,也沒回應他。
他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就又加大音量叫了一聲,他的聲音因害怕而顫抖著,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那麼的突兀。
妻子距離他不過兩米的距離,按說肯定能聽到他的聲音,可是,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妻子怎麼了?難道她此時的狀態是睡著的?
這時候的閆成武,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想到,妻子可能是在夢遊,之所以不應他,是還處在睡夢的狀態中。
他曾聽人說過,有患上夜遊症的人,在熟睡之後,會不由自主的從床上爬起來,半睜著眼睛,穿好衣服,跑出去,做一些平日裡不會、也不敢做的事情,例如攀牆、爬樹、放火,甚至殺人等,做完那些事情後,他們會自行回到床上,繼續睡覺,對於自己夜晚出去做的事情,一概不知。
人在特殊的情況下,總是會假設出許許多多的可能性來安慰自己,想到這個可能之後,閆正祥心裡一些東西,忽然一下子解開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妻子,那時候的她,可能也是處在夢遊的狀態中,所以才會做出殺雞喝血的事情。思及白天妻子跟他說話時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