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在鋪上?是起夜去了,還是出去玩兒去了?
這一刻,我再次感覺黑爺爺嚴重的不靠譜,這關鍵時候他怎麼就不在呢?他要是在,一定會發現我起來了的。還是說,他先我一步被這個聲音給吸引了出去?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我的身體雖然不受控製,但我的腦子還是好的,從客
棧出來的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對了,我應該不去聽這個聲音。
慌亂之中,我反映了過來,立刻在心中默念起了安神咒,同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試圖讓自己從那聲音中掙脫出來,進入一種自我的狀態,不為外事外物所擾。
然而,事實證明並沒有什麼卵用,那笛音太厲害了,似乎帶著一股魔力,又似自我的內心深處響起,總之無論我如何,它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最後,我放棄了無謂的掙紮,心說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夜,我剛來惡人穀就遭此一劫,顯然是早被人盯上了,既如此,我們早晚都得麵對,就現在去麵對吧,不過麵對歸麵對,結果卻不知會怎樣
。
那笛聲引著我,在寂靜的鄉間小路上前行,我從惡人穀的頭,走到了尾,腳步不停,笛聲也始終是那個樣子,不大不小,空靈、虛無,似就在前方不遠處,又似自很遠的地方傳來,讓人無法通過其聲音確定吹笛子的人所在的位置,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確定,那吹笛子的人道行不淺,這一刻。我在心裡暗暗的祈禱
,黑爺爺能早點回去,發現我不見了,早點找到我。
被那聲音引著,我這一路走的還挺順利,一個人都沒遇到,到了惡人穀的最後頭,那聲音不停,控製著我又繼續走上了一條羊腸小道,在那條小道上走了不一會兒,我便偏離了出去,走進了一片林子。
這深更半夜,烏漆墨黑的,林中可視範圍實在是有限
,可因為被控製的緣故,我走的還挺快,我能感覺到我腳底下亂石遍地,荒草叢生,很是坎坷。
不受控製的走在這樣的荒山野嶺間,我是越走心裡頭越沒譜,越走心底的恐懼感越盛,那聲音究竟要引入我去什麼地方?到了這裡,荒郊野外的,已足夠偏僻,那吹笛人為什麼還不現身呢?難道他是要將我引到某個特定的地方?
我打內心深處不希望我被引到距離村子太遠的地兒,我一個人被引出來,不知道這聲音的用意為何?但估計著是沒什麼好事兒,好事不至於用這種方式,這般下來,我走的越遠,發現我失蹤後的爺爺,胖子他們,就越難找得到我,我的危險也就越大了幾分,這可怎麼辦…
“叮咚,叮咚…”
就在我心裡頭越來越焦急的時候,忽然,我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那聲音叮咚叮咚的,好像一個人在距離我不遠處搖著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