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不說,但心裡總歸能好受一些吧。
……
遵從牧子良的話,林宜跑去外麵摘了些花,紮成兩束。
一束是替牧子良采的,一束是她想獻給應詠希的。
她拿彩紙給花做了一下簡單的包裝,顏色紛呈鮮豔,看著很不錯。
林宜捧著兩束花過去,牧子良已經被扶起來坐在輪椅上,他看著不是特彆好,連連咳著。
女傭替他穿上厚厚的大衣,又戴了口罩。
保鏢們已經聚集。
應寒年從屋子裡慵懶地走出來,視線落在林宜身上,繼而落在她懷中的兩束鮮花上,臉上的表情凝住。
他一步步走向她,停在她麵前,黑眸盯著她,“我以為你不會願意去。”
“怎麼會這麼想?”
她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怕我在我媽麵前胡亂介紹麼?”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她怕,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林宜抱著花看他,“我隻是想向自己的偶像敬上一束花。”
偶像與粉絲,沒他什麼事。
應寒年沒有再說什麼,淡淡頜首,帶著些煙嗓道,“有心了。”
他居然會這麼客氣地和她說話。
一群人走在路上,林宜和應寒年走在後邊,應寒年跟著她的步子沒有走得快。
一路無話。
林宜沒有問墓在多遠的地方,隻安靜地走著。
走出一段路後,應寒年拿起一根煙含在薄唇間,低頭去點火,煙頭的火星子亮起來,青煙隨著輕風朝林宜這邊飄過來。
“咳。”
林宜被嗆了下。
應寒年往後退了一步,走在她的另一側,煙不再落在她的身上。
林宜看著他的舉動,垂在身側的手指絞了一下包著花束的彩紙,抬眸望向前麵離他們很遠的隊伍,問道,“今天過去,真的準備回去了嗎?”
“嗯。”
應寒年咬著煙低低地應了一聲。
“老爺子會把位置給你麼?”她問道,純粹是沒話找話。
“不知道。”
他拿下煙捏在手裡,不去抽,任由煙在風中這麼燒著。
“哦。”她點點頭,低眸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這次回去你要全心對付牧羨楓了吧?”
“大概吧。”
她問,他回答,卻答得沒有一點應寒年的風格。
他好像突然間喪失了鬥誌一樣,這樣的應寒年是林宜所不適應的。
她抱著鮮花,靜默片刻後道,“你要小心些牧羨楓,他這個人不動則已,一旦孤注一擲了,怕是會朝你最受不了的地方下手,他很能抓每個人的弱點,並且一擊致命。”
當初若不是一係列的事發生,她早就成為牧羨楓攻擊應寒年的一張王牌。
如果她這張王牌真的產生了作用,她不知道自己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應寒年會被要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