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家中的廚師已經開始做飯了。
“能,其實也就稍微有點餓而已。”
林宜說道。
應寒年的大掌在她肚子裡摸來摸去,“開始變大了。”
“嗯,有一點,不過安姨和爸爸還沒看出來呢。”林宜坐在車上,往他胸膛上一靠,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
“準備什麼時候說?”
應寒年問。
“不急,再讓我緩兩天。”林宜立刻說道。
應寒年的手搭在她的背上,偶爾手指卷起她的發絲,卷起又放開,放開又卷起,嗓音低沉,“這有什麼可緩的?”
之前她是擔心早說了,林冠霆不忍心再叫她比賽。
現在比賽都結束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是沒看到火災之後,爸爸和安姨對我那種緊張程度,喝口水都怕我嗆著。”林宜無奈地道,“我怕我現在說我懷孕了,他們連走路都不讓我走了,他們會和你最初聽到我
懷孕時的表現一模一樣。”
“我怎麼表現了?”
應寒年擰眉。
“就是恨不得把我關十個月直到生產的智障表現。”林宜很誠實地說道。
“……”
應寒年在她柔軟白皙的臉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擰出一點點紅又立刻揉開,低下頭去咬她的唇,凶狠地瞪她,不悅極了,“說誰智障?”
林宜看他一眼,“我女兒爸爸?”
“……”
靠,氣瞬間消了。
應寒年抱著她狠狠親過去,唇角的弧度不住地上揚,林宜擔心被司機發覺,連忙推開他,顧左右而言他,“你說夏汐找薑祈星會聊什麼?”
“你想知道?”應寒年拿出手機,“我現在就找人去偷聽。”
“……”
林宜連忙按下他的手,哪有他這樣的。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今天的太陽很好,天空很藍,她想,這麼好的陽光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糟糕的事了吧。
……
法院,茶水間。
牧夏汐站在飲水機前,彎下接上兩杯水,窗外的樹上停著一隻麻雀,陽光灑進來落在她的身上,白裙被照得異常的亮。
她一張臉上乾乾淨淨的,眼睛還紅著,卻是難得的平靜。
接完水,牧夏汐直起身子,薑祈星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她,那一雙眼裡似乎有著無數要說的話,可到最後全化作沉默。
他身上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領口的扣子被鬆了兩顆,似乎是不慣這樣的打扮,領帶被他緊緊擰在手上。
“難得看你這麼穿。”
牧夏汐衝他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水杯遞過去。
薑祈星看著她,身體完全僵硬,從應門到國內,這是牧夏汐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第一次……
他呼吸難暢地接過水杯,杯子很小,在他的手中卻重得快將他整個人拉墜下去。牧夏汐捧著手中的水杯,指尖在上麵緩緩摩挲過,她開口,“薑祈星,希望你不要再將這件事當成你欠我的了,今天在庭上說的這些話,其實在應門我就想告訴你了,你不
欠我什麼,是我們家欠你的。”
“你不恨我?”薑祈星聽到自己的聲音啞到了極致,像抽了整整三天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