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勾唇睨她,笑意深深。
林宜真的是有火發不出來,她在擔心他在下屬麵前的形象,他卻絲毫不管。
真是煩人。
聽到聲音,何耀默默地又走回來,推開門低頭走進來,遞上一份文件,“寒哥,文件。”
“何耀,抬頭。”
林宜道。
“……”
何耀把頭埋得更低了。
“抬頭!”
林宜的頭快炸了。何耀把心一橫,慢慢抬起頭,沒看到任何少兒不宜的畫麵,林宜站在應寒年的身旁,手扶著一張椅子,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我們隻是在一張辦公桌上辦公,他有他的位置
,我有我的位置,明白麼?”
“啊?”何耀呆了下,然後僵硬地點頭,“明白。”
“……”
應寒年的笑意更深了,一臉的壞意,抬手揮了揮,“下去,把祈星給我叫進來。”
“是。”
何耀應了一聲,低頭退出去。
林宜拍拍手下的椅子,微微鬆一口氣,應寒年看著她笑,笑得那叫一個詭異。
“笑什麼?”
林宜不解。
“我下次得問問李健一,一孕傻三年應該是有很強的醫學依據。”應寒年道,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
林宜鬱悶得臉發白,“我哪裡又犯蠢了?”
值得他這麼拐彎抹角地刺她。
“你忘了你當初為什麼把何耀放到我身邊?”應寒年挑眉。
“……”
林宜心裡“咯噔”了一下,何耀的觀察力非常強。
就算有辦公桌擋著看不到多少,但何耀是立刻退出去的,說明他心裡已經有定案,她故作淡定的解釋反而是越抹越黑,越發顯得那看不到辦公桌底下有著不可言說……
林宜被自己蠢哭了。
她就應該淡定地站在一旁,反正衣冠整齊,以何耀的觀察力自然會明白他們沒在辦公室有什麼過激行為。
特地這麼一解釋就顯得……
應寒年笑著伸手去捏她的手,“欲蓋彌彰的團團還真是傻的可愛。”
“……”
你可滾吧。
林宜甩開他的手,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默默地思考自己流失的智商到底跑去哪了。
“沒事,蠢點就蠢點,我腦子夠用就行了。”
應寒年安慰她。
“……”林宜想拿鞋拍他無恥的臉,正說著,薑祈星從外麵走進來,仍如往常一般,漆黑一身的打扮襯得他整張臉有些冷肅,濃眉下,一雙眼平視前方,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眼
角的疤痕越來越淡。
一看到薑祈星,林宜就不太好受。
牧夏汐婚禮的那天,他就一直站在下方一側,雙手交疊擱在身前,像個保鏢似的守在那裡,觀完了整場的禮。
那樣的薑祈星讓林宜想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從院中走出,滿地的落葉隨風揚起,卷滾在他的腳邊,蕭瑟而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