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後,薑祈星沒再休假,選擇繼續工作。
他沒再暗中跟隨牧夏汐,於他來說,仿佛隻是找回了原本的位置。
沒人知道,他心中的那一個空洞到底有多大。
“寒哥,你找我。”
薑祈星站到辦公桌前。
“嗯,我在s城發展了一個新項目,你去監督項目進展。”應寒年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他。
“我去監督?”薑祈星怔了怔,“這一向不是我的工作範疇。”
聞言,應寒年冷笑一聲,往後靠了靠,“什麼意思,我給你那麼多股份,讓你在董事會占據一席之地,就是為了讓你做個保鏢頭子?”
“……”
薑祈星不說話了。
“這個項目我非常看重,要是出一點閃失我唯你是問。”
應寒年沉聲說道。
林宜坐在一旁看了應寒年一眼,心想自己還沒有蠢到極致,起碼,她知道他是想讓薑祈星離開這個地方去散散心。
“是。”
薑祈星接過項目文件看起來。
應寒年沒再說什麼,翻開何耀拿過來的文件打開,林宜靠過去看了一眼,原來是何耀收集到的情報,上麵竟全是關於牧羨光的。
“自從牧羨光回到牧氏集團後,謠言好像一直沒有斷過。”
林宜說道。
現在牧氏內部分成兩種聲音,一是說牧羨光根本不服應寒年這個外姓之人做主,在私底下各種抱怨;二是說應寒年讓牧羨光回來彆有用心。
總之,都是分化的。
薑祈星站在那裡,聽到這話抬眸,“寒哥,你在收集三少爺的情報?”
“怎麼,有問題?”
應寒年反問,黑眸涼薄。
“你不放心他麼?”
薑祈星問,他還記得寒哥教過他,能為自己所用的分兩類,一類不疑,一類純粹利用,不談信任。
“你到底想說什麼?”
應寒年坐在那裡看他。
薑祈星低頭,麵無表情地道,“這一路走來,三少爺雖然偶有狂妄胡來,但他對寒哥不曾有加害之意,他……和牧華康不一樣。”
林宜有些意外地看向薑祈星,難得看他說這麼多話,竟是為了牧羨光說情。
其實她真覺得應寒年和薑祈星踩過荊棘、走過血路,卻從未有一刻完全扭曲掉靈魂,他們比誰都懂得寬容無辜。
“這些隻是何耀收上來的一些風言風語,並不是應寒年就這麼想。”林宜微笑著說道。
“是。”
薑祈星沒再說什麼,繼續低頭看手中的項目資料,粗略掃過去,沒發現什麼難懂的地方,正要退下去,那邊林宜接起電話。
“你好,連大小姐。”
林宜對接到連音的電話已經平靜如水了。
自從牧夏汐和連昊訂婚後,連音就以兩家要走近些的理由常常邀她、白書雅一起出去喝喝下午茶、逛逛街,還會通過她向應寒年談一些生意往來。
雖然都不是什麼太大的生意,但連音表現出絕對的善意,讓的步很大,顯出她對兩家交好的誠意。
因此,林宜也不好一直拒絕,被邀三次總會去那麼兩次。“應太太,我在市中心開了家圖書館,離你的宜味食府不遠,要不要過來小坐片刻,然後晚上一起去你家餐廳吃飯,我太想念你家的扁豆燜肉飯了。”連音愉悅的聲音傳來
,十分真誠地約她。“好呀。”林宜前天剛拒絕過一次,便沒再拒絕,“還有誰,書雅和夏汐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