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林宜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顧銘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
“是你嗎?”
林宜冷聲問道,邊問邊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
“什麼?”顧銘愣住。
“t在薑祈星那裡落了個重傷,肯定是需要醫治的,可查了所有的醫院、診所、藥店,有名的黑戶的都沒有查到。”林宜的嗓音清冷,一字一字說道,“我很奇怪,就算他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吧,怎麼可能掩蓋得一點痕跡都沒有,醫院的記錄就算沒有,可突然間少那麼多藥,還動了一定的
手術總會惹人奇怪吧?”
應寒年說過,薑祈星是個下手狠的,被他打成重傷的,不弄一堆小山似的藥扛不下來。
“林宜你到底在說什麼?”
顧銘的聲音越發疑惑。林宜沒有聽他的話,徑自盯著麵前的醫生,觀察著劉醫生的微表情,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有一種情況可以完美地規避這些風險,比如他有一個幫手,這幫手是個資格
很深的醫生,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將所有挪用的藥分彆記到一些住院病人的賬上,再以醫方三餐分藥的名義扣在手裡,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
私人醫院是每頓分好了幾顆藥,由護士送到病人手中的。
這是她在陪江嬈時發現的。
她說著,隨即輕笑一聲,“顧銘,我說的對嗎?”
那邊,顧銘用一彆匪夷所思的口氣道,“林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t什麼幫手?”
“那次在醫院,我無意間撞到你上劉醫生那裡治療,其實當時就是簡單一個碰頭,你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因此懷疑上你,牧羨旭還跑去試探。”林宜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雙杏目一直盯著劉醫生的表情,“你本來是想借用牧羨旭讓我打消對你的遲疑,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你決定對牧羨旭下手,我想,可能是你
覺得牧羨旭發現了什麼,而這點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林宜,我想你絕對是弄錯了……”
“劉醫生現在在我手裡。”
兩人的對話仿佛是牛頭不對馬嘴。
他說他的。
她說她的。
林宜淡淡地道,“我會努力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不知道你會不會因此不安。”
“林宜,你真的夠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結果你就這樣猜測懷疑我?”顧銘的語氣開始變得不悅,“還是說,你從來沒有拿我當過朋友?”
“我信巧合,但我不信所有的巧合撞在一起。”
她看著麵前的劉醫生一字一字說道。
顧銘在那裡似乎非常鬱悶,“你要非這麼說……”
“顧銘,你知道成為朋友的前提條件是什麼嗎?”林宜問道。
“……”
顧銘那邊沉默。
“那就是待朋友不能有兩張臉。”
林宜淡漠地說道,然後掛掉電話,冷淡地看著麵前的白大褂,慢慢蹺起一腿,這才開口和他說了第一句話,“劉醫生,你知道你落在我的手裡意味著什麼吧?”
“……”
劉醫生這才抬起頭看她一眼,然後沉默地彆過臉去。
看樣子是個不會輕易開口的角色,去了警局恐怕也不會被撬開嘴。
林宜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對著押住劉醫生的兩個保鏢道,“特殊時期特殊辦法,我已經讓人回牧家取審訊藥了,在到警局前把藥給他喂了,撬點東西出來。”
這手段是殘忍,但對於一個殺人犯來說也不算用的過了。“是,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