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梨伸手將他的浴袍帶子解開,將前襟拉得更開一些,然後抓住自己的T恤下擺準備脫去,本不應該有任何猶豫的動作還是讓她僵住。
她站在那裡,一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低眸看向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青年。
隻要她在這裡過一夜,白真真能氣到瘋,白震看到自己巴結的外甥和她躺在一張床上,也會氣個半死…
多痛快的事。
她是蛆,什麼惡心的事都敢做。
許星梨咬了咬唇,閉上眼睛再一次試圖掀起自己的T恤,T恤過頸的時候,脖子上的項鏈被扯了一下。
“招數是老的,希望你開心是真的。”
男人低醇的嗓音反複在她耳邊響起。
嗬。
許星梨自嘲地笑了一聲,伸手放下T恤,上前拉過被子替他掖好被子。
牧景洛躺在那裡,闔眼睡著,眉目乾淨,毫無瑕疵。
她低頭注視著這樣一張臉,低聲道,“算了,挺好的一個人就彆被我這條蛆給沾上了。”
人家可是牧家大少爺,未來前途光明,被她困在下水道像什麼樣,哪怕隻是一時也夠反胃一輩子的。
許星梨替他蓋好被子,轉身將酒瓶、酒杯全部洗乾淨處理好,然後安靜地離開房間。
…
翌日早上。
許星梨一手端著醋碟,一手夾著湯包在吃,坐在那裡看崔曼夢研究怎麼種植這株稀有的花。
白真真最近在和朋友們比賽養花,這株花是她特地
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自己沒耐心養,就讓崔曼夢養。
許星梨坐在那裡看了一會兒,一不小心就連花根帶泥給按進醋碟裡。
“…”
崔曼夢沒有她手快,來不及補救,一時間傻眼了。
“哎呀,手抖。”
許星梨將花根扔進垃圾筒裡,順手將花根扯成幾段,一抬頭,就滿意地欣賞到白真真從餐桌上跳起來的樣子,白真真正要開罵,忽然臉一變,笑容滿麵地看向她的身後,“表哥,你起床啦。”
聞言,許星梨的目光微微一滯,沒有回頭,隻將醋碟放到一旁。
“嗯。”
輕輕的一聲,喉嚨的震鳴充斥著宿醉後的不適。
牧景洛換了一身寬鬆的家居服,抬起手按著頭走向餐桌,白震也坐在餐桌前,見狀不禁關切道,“怎麼,頭疼?”
“有一點,可能是晚上沒睡好。”
牧景洛淡淡地道。
白真真從餐桌前跑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小聲問道,“表哥,那個賤…許星梨昨天晚上有沒有去找你?你千萬不要被她蒙騙,她這個人最詭計多端了。”
她一直守著看著,隻是到後半夜,實在沒扛住就睡著了。
聞言,牧景洛轉過臉看向沙發上的人,許星梨就坐在那裡,那瘦而筆直的背影一下子讓他眼前浮現出一些似虛似幻的畫麵。
頓時,頭更疼了。
“彆胡說。”
牧景洛低沉地斥了一聲,而後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沒有坐,而是看向那個方向,“夢姨和星梨怎麼不過來一起吃?”